这里的高声喧哗引了不少路过的百姓驻足围观。
门子抹一把额前的汗,进去禀报去了。
不一会儿果然魏沫也扶着腰出来了,“哟,本侧妃当是谁呢,原来是四妹妹来了。”
楚湘月一听就炸了,下意识也要做出扶腰这个动作,准备再次开骂。
却被林济从衣袖下面柔柔握住了手,炸开的毛瞬间被抚平,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依旧不善,“谁是你的四妹妹?你一个妾侍,有什么资格喊本宫四妹?”
魏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却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伏低做小,“是,是妾身口误了。四公主大驾光临,还请移步进府喝口热茶。”
楚湘月直接拒绝,“不了,靖王府的茶,本宫可喝不起。万一喝上一口你讹个十万两,那我们那三十五万两的债务,没几口就喝完了。”
魏沫尬笑了一下,“湘月公主,此事是个误会,不如先进屋,我们坐下慢慢说……”
楚湘月又是一口回绝,“事无不可对人言。要说就在这里说个清楚!本宫知道你说的误会是什么。当日拍卖会上,那可是一百多号人亲耳听到你喊了三十五万两银子这个价格,本宫也
在场!现在你说口误喊错了?!你睡男人的时候怎的不见你说睡错了?”
林济藏在衣袖底下握着她的手就是一僵。
他的媳妇有些太彪悍了有木有?
楚湘月感应到他的手僵硬了一瞬,醒悟过来,“哦,也对,说不定你就是睡错了我三哥,呃……靖王,才会将错就错嫁给他做侧妃。你一开始说想嫁我太子哥哥的,还死活要与我太子妃嫂嫂比试这比试那。比试输了,转身就睡错了我三哥?你这个睡,错得好啊!”
围观的百姓轰然大笑。
魏沫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扯出一抹笑,“公主真是会说笑。”
睡错了靖王这事,她可不敢认。可是她也不能实话实说,是靖王强睡了她啊。
只能赶紧转移话题,便又说道,“那镯子你们可带来了?”
玉娘上前,将盒子上的盖子打了开来,“自是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
魏沫冷笑一声,对着围观群众说道,“各位,你们自己看看,就这么一只冰紫翡翠玉镯,竟然要卖三十五万两银子。你们说,值不值这个价?本妃不要,他们竟还追到靖王府来了
!这不是强抢是什么?!”
有群众伸头看了看,“这成色倒是不错,可是在银楼里,最多也就值个七八千两顶了天吧?竟然要卖三十五万?这也太贵了吧?”
“就是,这掌柜的有些眼熟,是金玉银楼的?没想到啊,这金玉银楼竟还做这此等强买强卖之事……”
玉娘脸色不太好,解释道,“各位,不是我们强买强卖,这实在是拍卖场的规矩。我们是订了契的,喊多少便卖多少。这三十五万两,也不是我们出的价,是她出的买价。既喊了价,那便要履行买卖,若都依她这样赖帐,那拍卖不就没了规矩了吗?”
群众们也被她说动了,纷纷点头,“这倒是,据说拍卖是这样的。喊多少价,便是愿意出这么多价,应当成交。”
魏沫见状,连忙说道,“本侧妃都说过了,当日本侧妃是喊错了价。不是诚心要花三十五万两买这个玉镯的。”
“拍卖场上可没有喊错这个说法!”楚湘月冷哼,“你睡错了人可以入府为妾,喊错了价怎么可以赖帐?他日你投错了胎,还能回阎王殿去重投不成?”
“哈哈哈——”围观群众哄然大笑。
有个声音痞痞地传出来,“睡错了人,怎的没错到我身上啊!”
另一个声音阴恻恻地说,“错到你身上,然后喊个三十五万两一只玉镯的价,你还得起?”
前面那声音连忙退缩,“别别别,这样的艳福,我可消受不起!”
魏沫听得极为尴尬,喊来几个下人,“去,把那几个百姓都赶走!”
“哎哎哎,这大路朝天开,又不是你家王府独有的?!我们站在这里犯哪条王法了?!”
楚湘月也怒道,“你赶他们走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赶本宫走啊?!本宫今日就告诉你,靖王府一日不付清这笔银子,本宫便一日不走!”
魏沫心一横,“对不住了湘月公主,这银子我们不能付,也付不出!”
“原来是靖王府没有钱啊!”楚湘月恍然大悟,“靖王府打定主意要赖掉这笔买卖了是吧?”
“横竖我没有买,你们也没有卖。你们可以放在下一场拍卖会上拍啊。说不定还能拍出更高的价码!”魏沫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靖王府马上要倒血霉了,这笔买卖,就是替你们挡灾的啊……你们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呢?”
嗓音柔柔的,但却如法旨一般,轰隆隆地响在众人耳畔。
一直躲在门边的李婆子听了,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进屋禀告去了。
百姓们让开了一条通道,便见一辆马车驶到近前。
也没有人下来,只是停了下来。
魏沫回过神来,“林墨!太子妃!我知道是你!你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