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淡淡说道,“再过一会儿,他身上便会出大汗。大婶儿还是将他抱回去,待汗出过后,小心给他擦擦身子,莫要再让他受了凉。蓝叶,把那药渣包好给她,每过两个时辰煎服一次。”
妇人大喜,又付了药钱,才千恩万谢拿着药包走了。
林墨在妇人表示感谢的时候提醒了一句,“这方子,是小玉玦儿开的。”
妇人一愣,又朝小玉玦也感谢了一番。
反正说些好话又不值钱。
她不知道的是,一缕金色业气随着她的感谢,被送到了小玉玦的指尖。
小玉玦没有发现,林墨却看到了。
还有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金色点点,扩散如烟雾一般消散。
她心头一震。
做了功德后得到的金色业气,能抵消小小一部分雷劫之力。
小玉玦用了老槐树的方子,救了那孩子,老槐树也因此得了一点点功德业气。
若是小玉玦多攒些业气,那在她抵抗初生雷劫时,岂不有更多的助力?
主意打定,她笑问蓝叶,“平日里来这里问诊的人多不多?”
蓝叶摇头,“寻常到问斋来买药的,一般都是老客户买些成药,或是慕名而来的,也是指定买成药。有一些是拿着方子来的
,问诊的甚少。最多就是寻常得了风寒小病症的,过来问上几句,若是有症状适合的,也会买些成药。”
林墨沉吟片刻,蹲下身子问,“玦儿,方才你见到那个小弟弟喝了你的药,病情好转,你可高兴?”
小玉玦兴奋地点头,“自是高兴的。”
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治病救人的!
林墨又问,“若是让你时常在这问斋,给前来看诊的病人开药方,你可愿意?”
小玉玦有些纠结了,方才的药方是树爷爷告诉她的,她自己可开不了啊。
也不知是不是那老槐树听到了她的想法,通过神识告诉她,“树爷爷一直在呢,树爷爷了解所有药草的特性,可以替你诊断开出药方!”
显然,老槐树也感受到了机缘。
小玉玦瞪大了眼睛。
林墨自是也听到了老槐树的话,鼓励地朝小玉玦点点头。
小玉玦好像一瞬间找到了生命的意义,用力地点头,脆生生地答道,“我愿意。”
很快她又苦了脸,“可是……娘亲,我才五岁……方才那个大婶儿,都不相信我的药方……”
林墨看向楚瑜玮,“五弟,若是请你陪着玦儿在这里,给病人看诊,你可愿意?”
楚瑜
玮二话不说,拱手答道,“治病救人乃大善功德,臣弟自是愿意。”
林墨点头,“如此便好。”
蓝叶虽有疑虑,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于是林墨将二个小的留在问斋,自己一人乘马车去了隔一条街的靖王府。
……
靖王府。
很快魏侧妃就来了。
她听说靖王昏迷不醒,并不在这花厅里,原本心虚不已的心情,突然就笃定了。
所以一走进花厅,她的神情就变得趾高气扬,冷哼一声,“本侧妃那日已经说过,是喊错了报价,你们非要本侧妃按喊错了的价格付款,本侧妃可不能认。”
玉娘辩道,“拍卖场的规矩,是你喊什么价便是什么价,可没有喊错了这一说法。”
“你说规矩就是规矩?那本侧妃说王府也有王府的规矩呢!喊错了就是喊错了,你们如果一定要本侧妃付了这银子也成,只能按本侧妃原本要喊的价格付款——三万零五百两!”
“你!”玉娘气结。
林济也怒道,“既如此,那便京都府尹公堂上见吧!”
“想用报官来恐吓本侧妃?”魏沫冷笑,“行,你们去报官吧!本侧妃倒要让人评评理看,一个五六千两的镯子,你们拍出三十五
万两的天价,还要强买强卖,有没有天理了?!”
玉娘气得仰倒,“这价格当时是您自己喊出的价格!”
怎么就说他们这是强买强卖?!
“本侧妃都说了,喊错了!喊错了!”
“真真是岂有此理!”林济一拂衣袖,“我们走!”
玉娘一愣。
林济冷声道,“便是告到官府,也得讨个公道!”
玉娘无法,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他出了靖王府。
李婆子和陈二管家见了这魏侧妃如此霸气侧漏的赖帐,惊得目瞪口呆。
柳寒语只从鼻孔里哼了两哼,转身进了内院,不再理会魏沫。
但不用将靖王府和她的嫁妆赔得倾家荡产,她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林济玉娘二人刚走出靖王府,便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楚湘月掀开帘子灿烂地朝林济一笑,甜糯地说,“我去了梅庄寻你,他们说你们今日到靖王府来要债来了,我便过来了。”
玉娘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连忙上前福身见礼,然后小声说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不过……您二位马上就要大婚,男女双方在大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楚湘月嘟了嘟嘴,朝林济伸出了手,“管它什么规矩不规矩呢。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