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场就快气炸了,这小妮子竟然拿他当赌注?输了就让那什么魏沫入府当侧妃当侍妾?!
想到现场众目睽睽,他只好大摇大摆乘了马车过来。
这一声问,他按下了多少怒火。
旁人不知,林墨自然能听出他的恼怒,扯了他转身挡住众人的目光,低声说道,“她不可能赢的。”
楚瑜瑾怒气不减,“这是重点吗?!”
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会输!
可重点是她竟然将他当成了赌注,随便就能往他身边塞什么阿猫阿狗吗?
而且由此可见,她也许并不十分在乎他,不把他放在心尖上,才会随随便便答应一场赌局,输了不过往他身上塞个侧妃侍妾而已?!
林墨心里头好笑,师父何时变得如此小肚鸡肠了?
她努力解释,“不是要将你当成赌注,是她非要缠着我开这场赌局的。”
魏沫此时就在一旁,看着楚瑜瑾的侧颜,目光变得痴痴的,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林墨当着人家的面,也不能把话说得太重了。
楚瑜瑾一听,反而更加恼怒了,“她要比,你就应?”
是不是只要有人缠着她比试,她就能随随便便答应拿他当礼物送人?
林
墨感觉他的目光有一些不寻常的执拗,牙一咬,干脆拉着他直奔里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楚瑜瑾直接就反身将她壁咚在门上,一双薄唇就压了下来。
魏沫在外面,几乎要将那门盯出一个洞来。
没错,纸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人影交叠在门上。
他们在做什么,现场众人都心中有数,纷纷转过脸去。
只有魏沫,攥紧了双手,双眼几乎要冒出火光来。
魏清走到妹妹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试图再劝她,“六妹妹,他们感情笃深,便是你入了东宫,你也无法介入他们之间的。 ”
魏沫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不用你管!”
屋内,楚瑜瑾良久才放开她,声音有些沙哑,“本座不许你将本座送给旁人!”
林墨一听就知道他生气了,“本座”这个自称一出,就是以师父身份压她?
她满脸都是一个“冤”字,连忙安抚道,“不是将你送出去,而是有人来挑衅我,又是明明白白冲着你来的……我岂能退缩?!偶尔也给个机会让我为你迎战,可好?”
楚瑜瑾一愣,她的话在脑海中滚了三滚,脸色蓦地阴转晴,神色缓和不少,声音
却更加低沉沙哑,“你要为我迎战?”
林墨眨眨大眼睛,用力点头,“嗯嗯,自然要为你迎战!而且,你莫不是对我没信心?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一个狐媚子入东宫?!”
输?这是不存在的。
“狐媚子”这三个字取悦了楚瑜瑾,他点头,话音带了一丝笑意,“如此,甚好。”
“而且,她还说,同你自小定了娃娃亲……”
“这不可能!”楚瑜瑾即刻就否定了。
林墨忽地在他身上闻了闻,“不过……这个魏沫,身上有古怪。”
“什么?”
林墨说道,“昨晚你做了什么?”
楚瑜瑾心头微微一惊,随后唇边一勾,“昨晚本宫累得早早就歇下了,莫非错过了你跑来献身?”
林墨脸一红,“胡说什么呢!”
明明是查岗!
楚瑜瑾紧接着问,“她身上有何古怪?”
“你来看看她画的这幅画。”
她被这一打岔,忘了自己先前的怀疑,拉过他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二人手牵着手,唇边还残留着可疑的光泽,看得沈氏掩嘴而笑,万绮兰几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则是红着脸转过脸去。
魏沫的眼里死死盯着楚瑜瑾,心底疯狂叫着,这
个男人是她的,是她的!
林墨拉着楚瑜瑾走到那幅“桃林”画面前,巧笑倩兮,“殿下请看,这桃林,画得可好?”
楚瑜瑾目光一扫,眼眸变得深沉。
这是那片十里桃林。
京都城郊唯有一片十里桃林,还是他去年让人种下的。眼下是寒冬,画中却是桃花艳艳盛开。
如此景色,唯有那日他们进京,他在桃林中设下结界以玉堇身份求娶墨墨之时。彼时他施术令桃花盛开,才有了这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绝美光景。
可那日他分明是施了结界,不可能有第三人窥见其中美景才是。
还有,树下依偎的两个人,男子面朝里,看不清五官,但他怀中的女子露出的半张脸,赫然就是魏沫自己。
而且……男子虽是墨发披肩,不再是光头模样,可身上的那件,却是青衣僧袍。
与昨晚梦中所见那光头和尚身上,一模一样的僧袍!
林墨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捏了捏他的掌心,明白定是昨日那场梦境也有古怪,决定晚些时候再同他问清楚。
楚瑜瑾冰冷的目光缓缓移向魏沫,这个女人竟敢在他身上动手脚?
果然有古怪。
果然墨墨还是心疼他的
,已经为他开战了啊!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