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禄只觉得全身一哆嗦,冷不丁就感觉一股威压迎面而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顺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这样心虚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的,这才慢慢说了起来,“紫阳殿那边近日说是有一个玄清观的玉成道长,日日在皇上面前讲道。听无忧大监说,皇上对他很是信任,甚至连用膳都要他在跟前伺候着。”
“可有用什么丹药?”楚瑜瑾眼神沉了沉。
长禄垂头,“有,听闻是宸妃娘娘替他试的药,说是用了后觉得精神好了许多。皇上便也开始服用了,随后这小半个月来一直都召幸宸妃娘娘,几天前,竟还同时召了宫女侍寝。前日,皇后娘娘听闻了此事,便去紫阳殿劝解皇上,说皇上年富力壮,无需食用什么丹药,叫皇上别让小人蒙蔽了,同时也劝了皇上要保重身体。皇上也不知怎的被辰妃挑拨两句,就拨刀相向。随后……您就来了……”
楚瑜瑾想起前日被那老皇帝刺了两剑的情形。
皇后前两个月还一脸幸福的同他说,皇上待她很好。
自从中了石心花之毒,嘉和帝便性情大变,不仅处理朝政之事铁血手腕,就连后宫
之人都无人能亲近,也就这十几日,连着小半个月召幸宸妃,原来竟是服食丹药的缘故。
前日他赶到之时,皇上正持剑刺向皇后,他毕竟是皇后的血脉,想也没想便上前以身去挡,一剑刺中肩胛。
那一剑刺入时,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极其寒凉的阴气入骨,倒不似凡品之剑。
他凝神想看清楚嘉和帝手上的剑,却不料皇后扑上来,皇帝反手将剑从他肩胛处生生拨出,又劈向皇后。
他不得已,只好伸出手臂再挡了一剑。
另一剑劈在手臂上。
可是这一剑却没有那股阴寒之气。
所以墨墨给他渡灵力修复时,手臂上的伤好了,可肩胛处的伤只能恢复三成。
只怕墨墨已经知道这处伤不同寻常。
想到此处他又将哲希唤了进来,问,“紫阳殿那边昨晚可有动静?”
哲希拱手行过礼后才答道,面上有些尴尬,“我们的人盯着,说是夜晚皇上和宸妃……又是闹腾了一夜……”
楚瑜瑾想了想,若是林墨真要夜探紫阳殿,只怕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能怪哲希的人发现不了。
哲希脸色却有些不好地继续说道,“崔大统领早上见到卑职时又抱怨
了一声,说是昨晚又发现三名御林军无故死去。”
楚瑜瑾眉头一挑,“如何死法?”
哲希打了个寒颤,“这几日死掉的御林军,全都是……全身被吸干而死。”
楚瑜瑾猛地站了起来,“走,去紫阳殿!”
这皇宫大内,何时出现这样的人物,他竟然不知?
自老皇帝中毒之后,这上朝改成五日一朝。不过几日未见,紫阳殿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而且,前日他去紫阳殿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哲希担忧地看着太子殿下的伤势,“殿下,您还是再歇歇吧?”
楚瑜瑾摆了摆手,“无妨,让人准备步辇。”
“是。”
片刻之后,他到了紫阳殿,一眼就看到宫殿的上方被布置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法阵。
昨晚果然墨墨来过,还设下了一道法阵。
他进了殿内,大太监无忧拦住了他,“太子殿下,皇上还没起呢。还有宸妃娘娘也还在休息……”
言下之间就是他不好直接闯进去。
所以,昨晚这老皇帝和宸妃在翻云覆雨之时,他的墨墨就在外面看着?所以把法阵布在了外面,而不是在寝殿上?
他只要想起这一幕,就觉得不能直视
。
他随即在外间的议政殿上端坐下来,“本宫便在此等着父皇。”
无忧很是纠结,“殿下……这……皇上也不知何时会苏醒……”
楚瑜瑾看了他一眼,“大监跟了父皇有二十年了吧?”
无忧有些骄傲地答道,“无忧自小陪伴在皇上身边,如今快三十年了。”
楚瑜瑾问,“大监不觉得父皇近来有些喜怒无常?”
无忧神色一凛,“殿下慎言。”
“大监若是真心为父皇,自然知道,父皇自中了那石心花之毒后便性情大变,近半个月更是夜夜荒唐。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这样的挥霍。若说是那丹药的功劳,可谁又知道,这丹药会不会是另一剂石心花?”
无忧脸上现出一抹挣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他磕头,“太子殿下,老奴自是心忧皇上,若是殿下察觉了什么,还请殿下出手相救啊!”
楚瑜瑾笑笑,“父皇为奸人所蒙蔽,本宫自是有办法。只看大监是否信任本宫了。”
无忧顿时陷入两难。
楚瑜瑾也不急,又吩咐哲希去将崔成请来。
崔成一见太子就如遇救星一般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求您救命啊!”
无忧侧目
。
楚瑜瑾问,“别急,说来听听,这几日紫阳殿到底发生了何事?”
崔成说道,“御林军每夜值守有十六人,每日都会失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