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那么肯定藏在底下的是图方?”我故作镇定地一笑,本意是想说也许我拿到手的是图核,这个构件远比图方小,藏匿它简单多了。
没想到他脱口问了一句:“你也是来找‘墓’的?”
说真的,我根本无法判断他说的是“墓”、“目”还是“木”,或者别的同音字,只能凭感觉和经验猜测,关键我还不能问,只能不置可否地保持沉默。
偏偏这时候,机械的女声再次开口了。
“何必跟他废话,如果连他都找不到,只能说明东西压根不在这里,我们中计了。”它冰冷又果决,“走吧,对方处心积虑玩这一出,要么是在这里设了陷阱想把我们留下来,要么就是在调虎离山,咱们得赶紧离开。”
看来是我多想了,他们并没有提前收到风声,当然这位时夫人也不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早知道我在底下多拖一会儿,何必紧赶慢赶地往回赶。”我忧心忡忡地想道,“但愿江洗秋安排的人手已经布置妥当。”
“是!”阿霖应了一声,伸手就要拉我,这时一个脚步声靠了过来。
“不用带上他。”机械的女声紧贴着我耳边响起,仿佛有人正凑过来耳语,“我本想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奈何你不领情,我只好给你一个教训,你既心甘情愿当这个诱饵,那就要有被鱼吃掉的觉悟。”
我心头一跳,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等手机拿开,她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即刻回武城,我倒想看看他背后的人是谁。”
我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如果我们这边没有成功将她抓住,照峰他们就危险了。
这伙人行动能力极强,几乎就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人都撤了个干净。
我尝试着挣脱绳索无果,只能想办法从包里拿出短刀,等我用刀磨断手中的绳索,他们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也赶紧往上面跑,先不深究时夫人那番话背后的含义,眼下我必须离开这里然后第一时间联系上照峰他们,老霍他们能成功收网固然是好,但如果不能等待照峰他们的将是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
好不容易顺着楼梯爬到上面,烈日下的黄沙晃得我眼前直发晕,好在我的车还原模原样地停在那里,我径直朝它跑去。
到了车旁边,我按了按钥匙正要上车,却冷不丁瞥见脚下多了道身影,说时迟那时快,我侧身往边上一躲,同时抽出短刀反手就是一撩。
要是普通人估计这会儿已经中招了,可惜对方是个高手,他信手一挟瞬间将刀刃挟在手中,紧接着他猱身而上,手一送、腿一扫,我就被他撂倒在了地上。
林倦按住我,掏出手铐想扣住我手腕,一旦他得手那我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意识到这点我拼命挣扎起来,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他照着我脑袋后面给了我一下,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顷刻间连最后的抵抗能力都丧失了,那一刻我是真的绝望到了极点,结果就这时他突然松开手一个飞扑往旁边躲了躲。
“操!”他爆了句粗口,一个鲤鱼打挺爬起身,撒腿就往峡谷方向跑。
我定睛一看,他身后竟追着一群火沙,似乎刹梭潮又开始往外涌了。
“天助我也!”我狂喜,赶忙捡起刀连滚带爬地上了车,然后火一点飞驰着朝峡谷驶去。
没一会儿我就追上了林倦,他一个箭步冲过来也想爬上车,我哪能让他如愿,一脚油门立马将他远远甩在了身后,他气急败坏地抓了把沙子朝我一扔,继续狼狈逃窜。
很快我出了盆地开着车上了山路,我心里稍微安稳了点,一边拿出手机开机充电一边平复我狂乱的心脏。
也就是这时候,我感觉手臂传来阵阵锐痛,伸手一摸满手都是血,估计是在挣扎的过程中被刀划伤了。
一时间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些火沙是被我的血吸引过来的……”
我说我刚刚明明没有感觉到刹梭潮涌动的痕迹,它们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也亏得它们帮了我这个大忙,不然我真不知道被他带回一三四,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这样一想,我又忍不住提了提速,结果就在这时后面一阵喇叭响,我瞄了瞄后视镜,一看那辆熟悉的越野车追了上来,我一个激灵想都没想直接将油门踩到底。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被他抓住,一旦回到一三四就算他们不杀我,恐怕也会关我一辈子,而这一次他们大概率不会再把我扔去三区,到时候我就是想跑也绝无可能,那噩梦一般的日子别说一辈子,就是一天、一刻、一秒,我都不想再经历。
恐惧和绝然在我心里催生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方向盘,以最快的速度飞驰在狭窄蜿蜒的山路上,偶有树枝刮进破开的车窗,抽在身上和脸上跟刀子一样,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逃,唯有逃。
渐渐地,林倦的车再次被我远远地甩在身后,但我丝毫不敢大意,依旧速度拉满直奔岭口村。
突然,我手机响了响,有人给我发了条信息,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已经跑了半程,附近又开始有信号了。
我顿时放慢速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