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整面落地窗照在那道清越修长的身躯上,一点一点染亮那敞开的怀抱,浸透那温柔缱绻的桃花眼。
无不让人心动。
司羡松开拉杆,朝他走去,最后几句忍不住跑了起来,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所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在碰触到他那刻全部消失不见。
隔着屏幕的人,终于能摸得到抱得到。
司羡这才真真切切感觉到他回到自己身边。
即使一路舟车劳顿,他身上仍旧是熟悉的淡淡青松木气息。
“有没有想我?”
他拥住她,与她交颈相贴,说话时呼吸炙热,混着糖果香气,司羡感觉空气中都是甜的。
耳朵贴着他动脉,她清晰听到那跳动的脉搏,她无法拒绝这样热烈的怀抱。
她红着脸轻轻嗯了声。
下一秒,他双手收紧,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中。
他嗓音微微沙哑在她耳边说:“我也很想你。”
司羡忍不住扬起嘴角。
如果思念有具象的话,她感受到了。
透过轻薄夏衣布料,是两具年轻身躯紧密且炙热地相贴。
直到旁边走过路过的乘客朝两人投来口哨声,司羡脸皮薄轻推了推他,姜舸才顺势松开手臂,抬手拨了拨她被压贴的刘海。
司羡仰起头看他:“你怎么回来了?小姑婆病好了?”
姜舸眼眸微眯:“你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司羡下意识拿出手机,她每天都有很多消息,医馆的,大学群,广告群等等,第一页没有找到姜舸。
滑动过程中,她就感觉到头顶那道视线越来越沉,她都快抬不起头了。
往下滑了好几页才看到姜舸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是他昨晚十一点发的。
不仅告诉她航班消息,还让她在家里乖乖等他。
社死啊社死!
司羡好想找堆沙子把自己埋进去。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在宣城差点被人欺负的事了?”他声音凉凉,委屈中带着控诉。
“欺负?”
司羡倏地抬起头:“谁欺负你了?”
她担忧着急地上上下下打量他,手指在他手臂身上摸着,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都想让他把衣服脱掉,好好给他检查检查。
姜舸眯起眼:“哦,所以你连我之前发的东西都没有看,那你还说想我?想我不在你好自由偷跑吧?”
他视线落在那个小小粉色行李箱上,一副你要怎么解释的模样。
司羡被问得哑口无言。
身后的行李箱更是成为呈堂罪证。
她想说之前的消息没看到是因为手机丢了,但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因为她昨晚就拿到手机,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忙着收拾行李顾不上看吧。
那这无不是在佐证她不告而别吗?
可她更想知道,他在外面到底被谁欺负了。
姜舸注视着她,想看她怎么解释。
在宣城机场时,他接到应麟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川流。
他被问得一头雾水。
应麟才小心翼翼问他:“小嫂子没有跟你说,她要去川流平县采药的事?”
当时他心被瞬间拔高,最后空落落地下坠。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怒火和失望在一整夜飞行中磨灭下机后,他让肖程查了她的行程,直接在机场堵人。
他有满腔质问,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思念占了上风。
不论她的答案是什么,他都想先确定,她是不是还真真实实地在自己身边。
他承认,相较于她的隐瞒,他更在乎会不会失去她。
特别是半途中,肖程告诉他酒吧里发生的事。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出事了怎么办?
顾以安说得没错,他这辈子就是被她吃得死死。
但他是自愿的。
只是他不明白,去宣城之前她还有点黏自己,等他一到宣城,人就若即若离,连不告而别这一出都出来了。
要不是他了解她的性格,不然还以为她是套路老练的海后。
这其中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误会。
姜舸的目光犹如无形的渔网将她牢牢罩住,让她无法蹦跶,无所遁形。
司羡不想再做垂死挣扎。
她突然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同时踮起脚尖,凑到他脸颊轻轻印下一吻。
先破后立。
他下颚线锋利分明,脖颈冷白,帅哥标配。
她视线无意扫过,他的耳垂肉眼可见地泛起粉红,要不是时机不合适,她有点想摸一摸。
脚跟落地,她看到姜舸眼眸亮得逼人,刚才的冷沉和失望都不见了。
她轻舒了口气,就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使美人计没有用,该解释还是要解释,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这样会成为彼此跨不过的疙瘩。”
司羡以为他会点到即止,没想到这人这么不好糊弄。
眼见登机时间快到了,他又挡在面前,事情不解决,她也无法扔下他就走。
她有点羞恼,负气道:“你不是在宣城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