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大象。“混账!他居然敢那么对你!我杀了他!”
就知道会这样。凤倾赶紧捉住就要起身往外窜的君怜卿,语速急切地安抚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君承威的事给解决了。至于离妄言,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找他报仇。”
为了安抚某个即将暴走的皇帝,悲催的三少不得不再一次用上了美人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让某人顺了毛再说。
此时的凤倾却不知道,就在第二天开始,奔波在寻找自家琉璃小妹妹的路上的离妄言,可谓是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每天不但每隔一个时辰就要享受一次毒发的滋味儿,还要享受每天不下十次的暗杀刺杀,尤其是那些去杀离妄言的人吧,还偏偏不肯给他一个痛快,每次都仅限于给他身上刺上两下,流点血,然后见好就收,立马闪人。
绝对是,苍蝇一样,让人烦不胜烦。当然了,此为后话。
第二日,朝堂之上,凤倾又一次现身朝堂。经过君怜卿近一个月的雷霆般的整顿,如今的朝堂可以说清净了不少。
其中,原礼部尚书上官枫因贪污巨款且涉及多起命案被抄家贬为庶人,举家上下,男子流放边疆充军,女子则送到军队沦为军妓。
而兵部尚书王长空在刘致远垮台后,则被人发现自缢于家中。他死后,经查,在其家中相继发现不少他曾经与刘致远暗中勾结的往来书信。王家一家因此同样该流放的流放,该杀的杀,一时间,人丁凋零。
除此以外,还有多名官员相继落马。那些人,就像蛀虫,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这还是君怜卿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大换血,其手段之强硬,令不少暗中还存有异心的大臣人人自危。
倒是右相西门捷,如常上朝,并未太大异样。虽然说,君承威已经返回金都城,但一直以来,还算安分守己,让人无法抓到把柄。所以,君怜卿也不好直接将他怎样,以免落得个不容兄弟的恶名。
为了安抚一众朝臣,同时也给那些暗中支持君承威的大臣们一个警示,君怜卿下旨册封君承威为荣亲王,意为只要他安于现状,便可一生一世尽享荣华,做一个富贵闲王。
而君承威,也好像是接受了君怜卿的美意,安心做起了他的闲散王爷。每日邀上一群年轻公子哥儿,逛逛青楼,吃吃花酒,倒也逍遥快活。
日子又渐趋于平静,但是,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这份平静,不过是表面上的假象罢了。而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风起云涌。
半个月后,右相府。
西门捷下了朝回府,刚一走进书房,当即吓得脸色大变。他第一时间将书房的门关好,确定附近没有人,这才回身沉声问道:“你怎么跑回来了!不要命了吗?”
对面,西门婉儿正端坐于书案前,面色沉静。她的身边,负手而立的人正是荣亲王君承威。
听到父亲的问话,西门婉儿缓缓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西门捷面前。然后,缓缓地跪下去。“爹爹,女儿不孝,让您挂心了。”
西门捷低头看着西门婉儿,想到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却要青灯古佛长伴一生,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但是,她私自潜出镇国寺,是为死罪!
“你怎么出来了?真不要命了?赶紧给我回去!趁着现在还没被人发现,我立即送你走!”
西门捷低喝,如果这事被君怜卿知道了,后果可想而知。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从不曾放弃过那个位置,但是,如今天下已定,大势既成,且当今皇帝手段强硬,身后又有神秘力量支持,要想谋权篡位,何其难!
见西门婉儿不为所动,仍旧跪着,西门捷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起来!”
“不,爹爹。”西门婉儿却不愿起来,仍旧固执地跪着,“女儿此次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里,目的是什么,相信爹爹心中一清二楚。”
“我不清楚!你赶紧回去!”西门捷打断西门婉儿的话,又看向君承威,“还有荣亲王,也请回吧!”
没想到西门捷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君承威心底不禁有些懊恼。但是,为了皇位,他只得忍下了。
西门捷身为一国之相,身后自然有不少党羽,而君承威要想得到皇位,必然少不了西门捷极其门生党羽的支持。
“外公,”君承威忍不住开口,“外公难道当真心甘情愿为他人效命而置自己的亲外孙于不顾?”
西门捷摇摇头,长叹一声。“威儿啊,如今朝堂稳固,要想撼动何其难?你又何必为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而枉送了自己的性命?就这样,做一个富贵闲王,悠哉一生,难道不好么?”
“不好!”君承威厉喝出声,情绪多少有点失控,“凭什么他君怜卿无德无能,却可以坐拥这万里江山?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要不是我归国途中遭人暗算,哪里还轮得到他一个病秧子做皇帝!”
“威儿--”西门捷无力低呼。
君承威却失控地大喊出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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