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怜卿被花桃夭这没好气的话给惊了一下,眼底的茫然瞬间消散无踪。他站直身体,大脑还有那么一点恍惚。
“倾倾呢?”君怜卿问。
花桃夭桃花眼里暗沉凝聚,“你放心,阿倾不会有事。”他没有多做解释,相信君怜卿自然会明白。说话的同时,他用内力将身上的衣服弄得干爽如初,却坏心眼地看着君怜卿。
君怜卿浑身湿漉漉的,眼下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运用内力,于是只得强忍着。湿透了的雪衣显得有些狼狈,服帖在清瘦颀长的身躯上,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有一缕墨发粘在了苍白的脸颊上,平添几分别样风情。
也不去管自己的狼狈,君怜卿径直转身看向水面。刚才是他情急之下失控了,竟忘了凤倾水性很好的事实,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这一刻,君怜卿真是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过是一水之隔,他便只能选择眼睁睁地喜欢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小时候一些不好的回忆涌进脑海,想到那种溺水的绝望,他的身体就忍不住轻颤不止。
花桃夭也懒得再理会身边那个自己找虐的人,目光幽幽地移向从刚才便脸色煞白的君承慑。薄唇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呵,很好,这个男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竟敢打他的主意!
君承慑强装镇定,迫使自己迎上花桃夭的目光。身体却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恨不能立即转身逃离这里。
花桃夭的眼神明明随意慵懒,甚至还带着几分妩媚风情,可是落在君承慑的眼里,就好像世界上最毒的毒蛇一般,让他坐立难安冷汗直流。
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金夏国的皇子,料想花桃夭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决计不敢轻举妄动。想到这些,君承慑挺直腰身,脸色不由得缓和了不少。
花桃夭见了,不禁嗤笑。刚才那一击,已经足以让君承慑废掉一条腿了,现在就暂且放过他好了。要不是不想给凤倾惹麻烦,他还真想一巴掌拍死那个阴险的男人。
这边,画舫上的人各怀心思,却没有人知道,就在距离画舫数百米之外,在这未知的水下,此刻正有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虽然是白天,阳光穿透了水面,可水里面到底还是有些昏暗的。在这片昏暗中,一紫一红两道身影正无声地对峙着。
花铃愤愤地怒视着正笑得一脸得意的凤倾,恨不能立即将那张笑脸撕碎!
想到自己之前被凤倾拉扯下水,花铃就觉得憋屈。想她身为一国之君,何曾受到过这种戏弄?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
花铃眸光越发幽暗,掌心翻飞,一道内力便喷薄而出。只可惜,由于水的阻力,发出的力道被减弱不少,等到到了凤倾面前的时候,已经不足以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了。
花铃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越发拼了命似的不停凝运内力,一次又一次地打向凤倾。湖水受此波及,开始动荡不停。
面对花铃的疯狂,凤倾却很是干脆地双手环胸,一脸似笑非笑地看起热闹来。就好像,眼前的花铃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在恼羞成怒之后做着垂死挣扎。
花铃被凤倾的态度气得肺都要炸了,只可惜水里面不能说话,不然早已经破口大骂。什么帝王威仪,什么帝君风度,统统都见鬼去了。
偏偏凤倾还极其无耻地对着花铃扮了个鬼脸,那孩子气的举动看在花铃眼里就成了裸的挑衅!
被怒火攻心的花铃顾不得其他,迅速调动起周身所有的内力,身体疾如闪电般地直冲向凤倾,理智被怒火燃烧殆尽的她此时此刻只想与凤倾同归于尽!
凤倾却丝毫不把花铃的行为放在眼里,仍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看着花铃的身体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还剩下不足咫尺。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威压,凤倾勾唇一笑,魅惑丛生。她无视花铃的攻击,身形一转,便消失在原处。
花铃身体蓦然停住,望着周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凤倾的影子?心底不由得渐渐生起一股恐惧,这才忽然想起了一个一直以来都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实。那就是,凤倾那个人,也许并不如传言中的那般不堪!
正当花铃心中忐忑难安的时候,凤倾却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然后极其淡定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花铃心里咯噔一下,似有所觉地急速退开,果然就看到凤倾正身处自己身后,笑得一脸狰狞。
凤倾的笑实际上是很赏心悦目的,只是看在花铃的心里,就变成了恶魔般的微笑,变得恐怖变得狰狞起来。
凤倾挑眉,心道花铃不愧是坐在皇位上多年的女人,这警觉和感知能力的确非同一般。不过,这都不重要,在自己面前,她即便再厉害,也只能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花铃恨极,气恼之下头脑却渐渐变得清晰。知道在水底,动用内力根本无用,索性便冲上去,徒手空拳地攻向凤倾。红色的身影在水底有着一种说不上的鬼魅,好似一团血雾,不停地渲染蔓延。
凤倾轻巧地躲避开花铃的袭击,与此同时,自己的手也没有闲着。手曲成勾,直奔花铃喉咙而去。双腿亦藤蔓般缠上她的腰。
花铃险险地躲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