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她来做什么,德妃神色有些慌张起来,她刚服下药,面色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想即将逝去的人,反倒有些恢复的模样。
不行,不能让她瞧见,此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春景也赶紧起来擦拭脸上的泪痕。
“春景你快去阻拦住贤妃,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进来。”德妃严谨的命令道,事情好容易进行到这里,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是,娘娘。”春景明白事态严重,赶紧快步来到房门外守候,等待贤妃大驾。
远远望去贤妃带着浩浩荡荡一行人来到翊坤宫中,春景赶紧上前行礼道:“奴婢拜见贤妃娘娘。”
贤妃温婉的浅笑,眉宇间露出一丝担忧说道:“你们娘娘呢?身体可好了些,今日我是特意来探望德妃娘娘的,我还带了些十分贵重的药材希望能帮助德妃娘娘恢复身子。”
说着她看向身后的青莹,示意她将手中药材呈上来,春景恭敬的接过药材俯身行礼道:“奴婢替德妃娘娘谢过贤妃娘娘了。”
贤妃依然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浅笑说着:“无事,那我便进去见见姐姐。”说着她就要进到房中。
可却被春景拦
下说道:“今日娘娘身体十分虚弱,方才才见过忠义王,身体疲惫,如今娘娘喝下药便睡下了,望贤妃娘娘见谅。”
贤妃被忽然拦住,心中起疑,但春景这里又说得天衣无缝,让人不得不听信。
她理解般的浅笑如是说:“既然姐姐身体不适,那臣妾便来日再来拜访。”
春景行礼送别贤妃说道:“奴婢会告知娘娘贤妃娘娘的好意的,恭送贤妃娘娘。”
如此,贤妃便从翊坤宫出来,等贤妃的身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翊坤宫中,春景拍了拍胸口深呼一口气。
刚刚她十分紧张深怕下一刻贤妃便冲进去。
春景张望周围的事物,便再次小心翼翼的进入房中将房门锁好。
走在回宫的路上,贤妃神色不解的模样。
一旁的青莹瞧见了轻声安慰说:“娘娘为何皱起眉头,如今德妃娘娘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娘娘应该高兴才是呀。”
贤妃感到有些奇怪的摇摇头说道:“可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青莹有些不解的说道:“娘娘为何觉得奇怪,奴婢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对呀,而且奴婢还看见春景像是大哭过一般,很是伤心呢。”
对!就是春景哭得太过悲伤,就像是她已经笃定德妃马上就要离开了一般,按常理说如若主子病入膏肓,难道不是到处寻医救治。
可为何春景却是一副悲伤到极致的模样,还有刚刚她拦住不让进入房中时,表情有些别扭眼神慌张,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房间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说他们有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东西。
贤妃严重闪过一丝精明,她轻声喊道:“青莹。”
青莹赶紧上前俯身,贤妃细声在她的耳侧说道:“你去秘密监视翊坤宫,特别是监视春景的一举一动,发现有异样立刻来报。”
青莹低头行礼回应道:“是。”便悄悄离开。
贤妃直视前方心中暗想道,这里面绝对有事。
……
此时,翊坤宫中德妃总觉得心神不宁像是被人盯上了一般,心绪不安。
“春景,方才贤妃是否有些怀疑。”德妃不安的询问春景,心中觉得有事要发生。
春景俯身到德妃身边伺候,细声说:“方才奴婢说娘娘个才见过忠义王,身体有些不适,已然喝下药睡下去了,不便见客,想来贤妃娘娘也不会觉得有任何
蹊跷。”
德妃听闻春景阐述,虽然看似毫无破绽,但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她神情不安的向春景说道:“春景,近日你千万要小心,无论做什么都要仔仔细细,千万不要让外人发现端倪。”
春景谨慎回应说:“是,娘娘,奴婢一定会慎之又慎的。”
德妃心中思虑,马上就要到了最后关头,可不能出什么事端来。
禧宁宫中,白苏坐在卧榻上饮下冬春刚泡好的茶叶,她放下茶杯询问说:“德妃那边怎么样了?”
夏秋上前行礼回应说:“回娘娘,今日德妃娘娘的父亲进宫探望娘娘,见到德妃娘娘重病的模样已然相信娘娘病重的“事实”,相信事情进行的十分顺畅。”
白苏听闻后叹了口气,她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不过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必然还是要进行下去的。
“夏秋,你给春景送药时也谨慎些,千万不要被旁人发现了。”因为德妃身边全是太医照料,就连药都是太医院亲力亲为。
所以德妃那里不好亲自制作解药,于是这个重任就落下在了白苏身上。
还好白苏之前被人下毒过,于是有自己的小药房
可以自己熬药,也可以减少怀疑。
于是就由夏秋来作为这个重要的熬药人了,每隔三日夏秋便会悄悄的给春景送药一次,以此来抱住德妃的性命。
待来日德妃逃离宫中将药包带走,独自调养个两三日便可痊愈,只是这药还是会伤人身体,那日她用完以后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