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宗政季衡查看奏折,心绪烦闷怎样都看不下去,他闭上眼揉揉太阳穴沉声问道:“德妃怎么样了?”
小德子听闻皇上询问,大步上前俯身行礼小声回应道:“回皇上,德妃娘娘身体愈加虚弱,太医们说只怕……”
宗政季衡鼻腔重重的呼出一息,十分头疼的扶住额头,不用想也知道小德子没有说出的话来。
“皇上,忠义王求见。”一名小太监俯身低头进到御书房禀报。
宗政季衡本就头疼,这忠义王此时进宫,不用思索也明了是为了德妃之事。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眼眸低垂挥挥手说道:“宣他进来吧。”
不久忠义王便神色凝重焦急进到御书房,低头下跪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忠义王请起。”宗政季衡微微含额。
“皇上,微臣恳请能够进后宫探望德妃娘娘。”忠义王本就年迈的面容,显得更加疲惫沧桑,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了往日了威风堂堂的模样。
宗政季衡知道德妃到了最后一刻,忠义王见小女,本就是人情之理,答应也是情理之中。
“朕准了,忠义王立刻便可入后宫探望德妃了。
”宗政季衡叹息一声同意。
忠义王深邃的眼眸暗沉,不再多说低头行礼便退出御书房,由小德子带领下来到了翊坤宫。
翊坤宫现如今仿佛是一个药罐一般,从内到外都能闻出一丝药味,往日华丽庄重的宫殿现如今也显得死气沉沉一般,毫无生气。
春景一见是忠义王来访,下跪行礼道:“奴婢拜见忠义王。”
忠义王挥挥手便直接进入到内庭,揭开帘子便看到了想念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女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脸色憔悴的模样。
德妃微微费力的睁开眼来,却见到多年不见的父亲,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激动迫切的想要起身,却始终没能有动作。
忠义王见到女儿成了如今这模样,一下子就像是老了许多岁一般,他坐下到德妃身边。
手轻轻的安抚德妃,掩饰自己的即将落下的泪珠,眼眸红红的柔声说:“芙儿,为父来晚了。”
德妃看着这么苍老的父亲,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心中十分愧疚。
她眼眸中满含愧疚,她紧盯着父亲心中说,对不起父亲,都怪女儿自私,让您这般难过,如若有来生女儿一定在您膝下尽孝。
“父亲,女
儿不孝。”德妃艰难开口如是说,眼眸中尽是悲伤愧疚。
忠义王不言语轻轻摇摇头,侧过头来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痕,动作缓慢转过身看着女儿。
“芙儿不要再多说了,好生休息罢。”忠义王努力打起精神,表现得不那么伤心免得让芙儿担心。
德妃身体实在坚持不住又昏睡了过去,忠义王叹息一声便离开来到外殿。
他将春景喊来询问,春景的战战兢兢的来到忠义王身前跪下。
“德妃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怎会变得如此虚弱!你这个奴婢是怎么照顾主子的!”忠义王面色动怒语气严厉。
春景吓得赶紧趴在地上求饶哭喊着说:“忠义王饶命,娘娘身体不适,奴婢几次想向上禀告,可娘娘阻拦不让奴婢说出去呀。”
忠义王听闻后皱眉,看向春景严肃的说:“为何!”
“回义忠王,娘娘对奴婢说心中已无念想,活下去也是疲惫,还不如去另一个世界的好。”春景哽咽回应道。
“荒唐!”忠义王怒气冲冲的重重的拍打在桌上!自己的身体启能当做儿戏,这般不爱惜!
春景吓得不敢大声出气,将头低下不敢出声言语。
“
太医怎么说。”忠义王忍住心中怒气,闭眼问春景如是说。
春景小声抽泣回应道:“太医说,娘娘是思过多伤及心肺,病入膏肓。”
说完后春景悲痛的抹下脸上的泪痕,心中为娘娘感到惋惜。
病入膏肓!忠义王深深的叹气,难道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吗!芙儿还如此年轻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
春景将忠义王送出翊坤宫,转身会到宫中,她小心的探望周围是否有人,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
她小心的来到德妃娘娘的床边,将袖子中的一抹熏香放在德妃鼻翼间,开开回回让熏香进入她的鼻腔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德妃娘娘便眨眨眼眸,苏醒过来。
“德妃娘娘,您可好了些?”春景动作轻柔的将德妃娘娘扶起来,再将熬好的汤药递到德妃嘴边给她喂下。
德妃慢慢的喝下几口药,便坚持不住了,侧躺下缓慢的调养呼吸。
春景见娘娘的模样,小声哽咽说道:“娘娘,您这样做值得吗?这药虽然可让您看起来变得病危,但终归还是伤身体的呀!”
不错,德妃身体会突然如此虚弱,就连宫里的太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是因为这药就是当日白苏服下的药丸。
因为当时有荀湛在,所以其他太医便没能了解到,白苏当时得病况竟然和如今病危的德妃一模一样。
德妃微微叹气如是说:“春景不要再说了,如今父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