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累了也不挣扎,她依靠在宗政季衡怀中,放声哭泣,这一刻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哭累了她就虚弱的昏睡在他的怀中,宗政季衡温柔的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将她轻轻的放下。
他将锦被给她盖好,温柔动作轻柔的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宗政季衡留恋贪婪的看着白苏熟睡的脸庞,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不会对他有戒备疏远。
“你怎么将事情都埋在心里呢,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我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当初那个男孩呢。”他喃喃自语。
“我不逼你了,但我希望你别躲着我了,好吗?”宗政季衡小声的对着熟睡的白苏如是说,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祈求的意味。
他不想离开白苏的身旁,就在侧看着将,轻轻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吱呀~房门被小声的打开,宗政季衡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
小德子连忙上前迎接道:“皇上?”
“摆驾御书房。”他大步离开禧宁宫。
小德子与众人浩浩荡荡的跟随在后,临走时宗政季衡告知冬春与夏秋,白苏正在熟睡让她们小心伺候。
回到御书房中,宗政季衡沉思半刻,转身对小德子说
:“小德子,将密室里的人安排在宫外好生保护,暂时不必来到宫里。”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
“是,奴婢知道了。”小德子立马前往密室,他走到御书房的另一边,将旁边的灯笼的底座扭转。
哐!一道大门出现,小德子只身前往,来到深处却没发现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人!
小德子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胆战心惊的在宗政季衡身前跪下:“皇上,大事不好了,人不见了!”
宗政季衡震惊,他不可置信的大步走向密室,里面竟是空无一人。
就连柜中的白擎买凶杀人的证据也全盘不在!该死!
宗政季衡怒气冲天将身旁的桌椅都给劈了开。
小德子立马害怕的跪下,自己打自己的脸求饶哭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奴才老顾不周,请皇上饶命。”
“去慎刑司自己领三十大板!”宗政季衡彻底怒了,人就在御书房中却不翼而飞。
在他眼皮下将人带走这不是笑话吗!
小德子连忙答应:“是!奴才这就去。”说完屁滚尿流的退出御书房。
宗政季衡的面色就像是冥界的阎王一般,让人颤栗。
是谁!到底是谁!如此
明目张胆来到御书房,带着人就离开,竟然能不被任何人发现!
慈宁宫中,管事姑姑来到太后身边,在太后耳侧低声说:“太后,事已经都办妥了。”
“没被发现吧。”太后惬意的吸着烟枪。
“回太后,做的非常小心细致,没有被发现。”
“你做事我放心。”太后信任的说。
“明日将白擎给召来吧,哀家有话要跟他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是。”管事姑姑恭敬的回应。
次日,早朝下了之后,白擎像往日一般准备出宫门,刚走到偏殿便被太后身边的管事姑姑拦了下来。
“奴婢拜见丞相,太后有请丞相前去一聚。”管事姑姑恭敬的低头行礼说。
太后?白擎想了想,还是跟随管事姑姑来到懿清宫中。
“微臣参见太后。”白擎大步走向太后,行礼道。
“丞相平身,赐座。”太后和讯的笑着说,手边一直都是她的那支烟枪。
“不知太后召见微臣所为何事。”白擎眼神淡然,嘴角浅笑不卑不亢直视太后眼神。
“无大事,今日把你找来是想和你聊聊。”太后随手将烟枪放心,言语中似乎她与白擎认识了多年那般亲切
。
“不敢当,太后有何事只需问微臣就好。”白擎拒绝太后刻意套近乎。
微笑眼神却将两人隔离开来。
太后微笑着似乎也不介意,她大笑说:“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聊聊前丞相。”
前丞相?义父?为何突然与他讨论此事,白擎心中满满的疑惑,难道太后竟与皇上在一个战营,是想套他的话吗?
白擎眼神有些戒备,神色也有点紧张。
“前丞相私下中,是一个怎样的为人?”太后不理会白擎的戒备和疑惑,自顾自的提问说。
白擎思绪拉回儿时,在他礼仪中义父永远都是一个表情,他总是喜欢站在他与白苏的身后,一副慈父的模样。
“他很好,是一个好父亲。”白擎做下短暂的评论说。
太后微笑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少年时白宁羽与她青梅竹马,私定终生。
如若不是当时的皇上需要稳固地位,需要她家的势力强行娶了她,她肯定会是白宁羽的妻子。
可笑的是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幻想,她恨,恨这个让她无法与心爱之人在一起的皇族。
太后掩饰脸上狠毒的神色,轻声继续发问说:“他是怎么死的?”
问题一下子变得严
峻,气氛也变得奇怪,白擎温婉儒雅的浅笑没有回应。
“看来,丞相不想答?难道如此排斥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