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季衡在房外踌躇片刻,还是妥协了,离开前他特意叮嘱荀湛说:“好生照料她。”
说完便离开了去,高大的身影竟给人一种忧伤的意味。
荀湛见宗政季衡完全离开了禧宁宫,便走进白苏房内,来到她身边叹息说:“短期内他是不会来找你了,可你要想清楚,你可以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白苏将整个人都陷入在锦被之下,不敢面对荀湛,她明了自己终是躲不过去的,可她现在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
那日以后,她心中一直在怀疑,两人到底是谁在撒谎,她清楚的听到宗政季衡说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
她怕,她怕见到宗政季衡以后,他会给她证据,她怕证据都是关于白擎,她的哥哥。
恐惧支配她的大脑,她忍不住胡思乱想,所以才想找一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荀湛见她又没了动静,便不再逼她,将冬春叫了出来,让她一人好好想想。
“好好的照顾她。”随后他也离开了。
几日过去了,宗政季衡还是没有见到白苏的身影,每每召见她,她总会以身体欠佳,不宜侍奉皇上为托词,拒绝侍寝。
就连,宗
政季衡亲自前去还是被挡在门外,一时间他竟然拿她没有办法。
禧宁宫中,徐贵人与白苏相对而坐,促膝而谈。
“姐姐,你身体都好了大半,为何就是不应皇上的召寝呢?”子衿疑惑道。
她心中总是疑惑,原先姐姐虽不争宠,但却不会将皇上拒绝的如此厉害。
且她发现只要一提起皇上,白苏的脸上便会生出不悦,眉头也紧皱起来。
白苏没想到子衿会这样问,心中虽然不想隐瞒她,但这毕竟是她的家事,也不好到处张扬。
便强撑浅笑说:“我身体还不太好,怕服侍不好皇上。”
子衿见白苏一脸的勉强,就不追究问底下去,有意无意的将话题转了过去。
时间飞逝,太阳不知何时落到了山头上,这冬日的天暗得比夏日要快些,晚宴的时辰也到了。
“子衿,今日就留下用食吧,我一人也是孤独。”白苏微笑的想让子衿留下陪同她。
子衿当然是极其乐意,笑盈盈的说:“姐姐挽留,妹妹岂敢不从。”
两人相视一笑,有子衿陪在她的身边,白苏觉得好过了些。
御书房中,宗政季衡现在窗边,眼神凝视远方,神色
哀伤,喃喃自语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小德子上前细声说:“皇上,近日听荀湛太医说皇贵妃娘娘身体恢复了许多,今日还与徐贵人一同用膳呢。”
“徐贵人?她何事与白苏走得如此近了。”宗政季衡不知道她们两的事情。
小德子恭敬的回应说:“回皇上,早些时皇贵妃娘娘刚进宫,正巧遇见了徐贵人两人相谈甚欢,之后便经常一起。”
宗政季衡叹息的说了声:“哦,那日将徐贵人晋升回徐昭仪吧,那事也过去了,她也被冤枉许久了。”
小德子行礼道:“是,奴才知道了。”
白苏呀,白苏,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呀。
“密室里的人怎么样了?”他在考虑是否将这个人带到白苏身前,好接触对他的误会。
“回皇上,一切安好。”小德子应声回答道。
宗政季衡思绪万千,俊美的脸庞上紧皱着眉头。
今日的月亮真圆呀!像极了一个雪白的圆球!
白苏在床上看向窗外的月亮,她习惯伴随着月光入睡,依赖微弱得微光遐想。
次日,宗政季衡下完早朝,立马回到御书房中。
“小德子摆驾禧宁宫。”
宗政季衡急切的将朝服换下,众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禧宁宫。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娘娘……”不等冬春说完,宗政季衡便直径的走进去。
冬春不敢阻拦,只得连忙跟了上去,脸色焦急为难。
“娘娘,皇上来了。”冬春神色无奈的看向白苏,眼中自责自己没有拦住。
白苏回头见宗政季衡势不可挡的架势,想来今日事躲不过去了。
便淡然起身面无表情下跪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你们都出去。”宗政季衡威严命令道。
冬春与夏秋眼神担忧的望向白苏,不肯离开但又却不能不下去。
白苏微笑的示意她们不要担心。
周围的奴才与侍俾都下去了后,宗政季衡才开口说:“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躲了我这么久。”
“可我还是没有躲过,不是吗?”白苏毫不示弱的反驳回去,眼神冰冷言语咄咄逼人。
她忍得太久了,她一直在退让,一直在躲藏,可宗政季衡却非要将她拉出来。
将像是强行揭开她结痂的伤疤,那种撕裂般的痛,让人不能忘怀。
“为何,为何躲我,我做了什么吗!”宗政季衡眼神伤
心,白苏冷漠的态度让他伤神。
“为何,你要我说实话吗!因为每次只要我见到你,我就会想到那日我听到的对话,接而我就会联想到父亲的死,而后我又会想到儿时的欢快时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