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你个小贱人,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他欲对我娘不轨,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小姐撕了你的嘴?”
听了范悦悦的咒骂,姜丝这会儿才见到她似的,很是惊讶,“三妹妹怎么在这?你不是被父亲禁足了吗?”
“我……我听闻我娘被歹人欺负,一时情急,这才跑出来看看。”范悦悦慌忙解释。
“原来如此。”姜丝点点头,顿时乖顺得像只小猫,安静站在范桐身侧,与之前在饭厅大杀四方的恍若两个人。
范桐悄悄瞄着身边的小人儿,满眼宠溺:这茶言茶语,算是被媳妇拿捏了。
见姜丝没了下文,范悦悦也不再理会她,如今帮自己娘亲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更重要。
“爹爹,他们两个一个傻子一个疯子,他们说的话怎么能信,夫妻十几载,娘亲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范志荣最恨别人说自己儿子是傻子,听了范悦悦这话,狠狠剜了她一眼,当即转身抽出自己裤腿坐下,冷冷看着她道:“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谁准你出来的?”
“我……爹爹,我……”范悦悦平日里最怕的便是范志荣,如今被他这么一吼,吞吞吐吐半晌都解释不清。
“老爷,悦儿是担忧妾身才会如此,还请您勿要怪罪她。”余夫人求完情,立直身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很是认真道:“老爷,妾身一心向着你,绝不会做出这等子事,老爷若是不信,妾身愿以死明志。”
说完这话,余氏便站起身,因着双腿刺痛,还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往柱子上撞去。
见此情景,范悦悦连忙冲过去,一把抱住自己母亲,冲着姜丝两人喊道:“大哥大嫂,你们非要逼死我母亲不可吗?”
姜丝翻了个白眼,这范悦悦怎么一会儿有脑子一会儿没脑子的?
面对这母女俩的闹剧,范志荣拧着眉没有说话。
“既如此,那悦儿便陪娘一起死。”
“你要寻死?”范桐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范悦悦。
“大哥如今娶了媳妇,便只听她一人言,要同她一起污蔑娘亲,妹妹也只能同母亲一同去了。”
哦哟!这话说得漂亮啊!
姜丝不由高看了范悦悦两眼,对她越发好奇。
她真想拆开范悦悦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个系统,今晚的她有些过于聪慧了。
“悦儿,你不可做傻事啊!”余清苑紧紧握着范悦悦的手,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一脸心疼的望着她。
“娘,您若死了,独留女儿一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女儿还不如同您一同去了的好,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范悦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时不时往范家主身上瞟,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啪啪啪!
“好好好,三妹妹要寻死太好了。”范桐拍着巴掌蹦跳着跑到范志荣跟前,“爹爹太好了,三妹妹死了,就没人欺负桐儿了。”
范桐那欢欣雀跃的模样,一点不像是假的,让余氏母女看傻了眼,连戏都接不下去。
在场众人更是憋得难受,管家洪祥更是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的视线投向自己,洪管家老脸厚得很,正了正身子,很是淡定道:“对不住,老奴肠胃不好。”
“洪叔好厉害,你的屁是用嘴巴放出来的。”范桐一脸天真的望着洪祥,很是认真的夸赞他。
洪管家伸了伸脖子,脸上抽搐得厉害:我的少爷啊,这就不必夸了。
“哈哈哈~”姜丝破大防,这一笑就跟泄闸洪水似的,停都停不下来。
她不仅自己停不下来,还勾起众人一块,整个屋子顿时被笑声占据。
就连范家主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狠狠咬着下唇。
要不是怕失了威严,他早就笑喷了。
余氏母女互相抱着彼此,一张老脸和一张小脸都羞红得厉害,心里又暗暗给姜丝夫妇俩记上一笔。
啪!
范家主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怒喝道:“笑够了没有?”
一听这话,众人立即止住笑声,下人们更是害怕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遇事就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们演得不累,老子都看累了。”
范志荣这话一出,余氏母女俩直接化身两只鹌鹑,相拥抱在一块,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洪祥,二夫人近来心中不静,命人来修个佛堂,让她吃斋念佛养养性,省得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范家主话音落下的瞬间,余夫人双脚一软跌倒在地,目光凄婉幽怨的望着自家夫君,未发一言。
“爹,您这是要软禁我娘吗,她做错了什么?明明是范桐这个傻子栽赃陷害,父亲,您未免太偏心了些。”
好吧,范悦悦的智商又被狗吃了。
不仅姜丝这么觉得,就连下人们都在心里暗自吐槽:这三小姐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大少爷一个傻子,栽赃陷害余氏?这话说出去,怕是连街边的三岁小孩都不信。
“余清苑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既然你这般孝顺,那就好好陪着你娘在这修行,以后若无事,你们母女也不用出这院子了。”
说完这话,范家主冷哼一声,怒甩衣袖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