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在闹什么?”
范家主看着屋里的几人,脑壳疼得厉害,从早到晚,他今天就没顺心过。
余夫人这会儿已经被下人扶起,正坐在一边用湿帕子擦拭眼睛,身上疼得厉害,心里还得盘算着怎么应付自家老爷。
至于她那个姘头,被五花大绑跪在屋子中央,一张脸红肿得厉害,嘴被塞住,只能呜呜呜地叫着。
姜丝站在一旁发呆,神识早就进了空间清点刚刚从余氏屋内缴获的东西。
不愧是首富夫人,真是富得流油,银票一叠一叠的,面额都是百两往上,金银玉饰亦是不少。
虽然金银珠宝姜丝空间里也不缺,但是架不住喜欢啊,更何况,这是从余氏手里抢来的,想想她发现这些东西不见时气得发疯的样子,姜丝就兴奋得不行。
“侯爷,表兄负责的铺子和庄子出了些事,他本是来向妾身汇报的,得知妾身受了伤,便多坐了会儿,也不知怎的,桐儿夫妇便冲了进来,对着妾身和表兄便是一顿打。”
余夫人说着,眼泪连珠串丝似的滚下来,用手上的帕子拭泪,继续道:“妾身知道,两孩子定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生病了,妾身受点委屈不打紧,还是尽快将这两孩子带下去,请个大夫来瞧瞧的好。”
跪在地上的人连忙抬起头,呜呜两声配合。
范志荣这会儿才看清,这所谓的贼人是余氏的娘家表兄杨文冬。
看着傻笑的儿子和发愣的媳妇,范志荣深深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放人。
管家洪祥立即朝一旁的护卫递了个眼色,一名护卫上前,正欲解开杨文冬身上的绳子,可手才放在绳结上,便被人一把按住。
按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带着标志傻笑的范桐,范桐收敛脸上的笑容,转而换上一副气愤面孔,“后娘说谎,明明是这家伙趴在后娘身上,扯后娘衣服,我和媳妇为了救后娘才冲进来的。”
听到范桐这话,众人大吃一惊,视线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门外候着的贴身护卫洪忠更是默默在心里赞叹:厉害了,我的少爷。
“你说什么?”
范志荣听了自家儿子这话,气得将手中茶盏摔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砸在余夫人脚边。
余氏和嫁进范家十几年,自认为了解范桐的性子,可她没想到,从不撒谎的傻子,竟然会当众扯谎,污蔑她和杨文冬。
虽然自己和杨文冬确有私情,但这小傻子所说之事,他们方才可没做过。
“你……”余氏气得不轻,她指着范范桐正欲辩驳,可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从范桐脸上看到浓浓的嘲讽之色。
霎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心里浮现。
范桐,不是傻子!
这么多年装疯卖傻,难道他知道了当年的事?
想到这里,余清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想欺负后娘,我和媳妇才冲进来的。”范桐指着杨文冬说完,狠狠瞪了余清苑一眼,冷哼一声别开脑袋,显然气得不轻。
范桐是自己一手带大,他什么脾性,范志荣再清楚不过,这孩子从不说谎。
“好啊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把女干夫带到家里,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
范志荣恼羞至极,被儿子撞见继室偷人,这种事传出去,他范志荣明日便会成为全城人的笑柄。
“老爷,我没有,您知道的,我自少时便心悦于你,我怎会背叛你,做出这等腌臜事?”
见范志荣这般,余氏立即跪下去,恰好跪在那一地的碎茶盏上。
可她此刻顾不上膝盖的刺痛,一双眼含着泪,为自己辩解着。
“哼,你的意思,是桐儿说谎了?”
在一起生活十几年,没人比余清苑更清楚,范志荣对这个傻儿子有多疼爱,若今日说这话的是其他人,那这事便还有回转之机,可说这话的是范桐,那他范志荣定然深信不疑。
“杨文冬你这个贱人,亏我娘亲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轻薄于她,我打死你,打死你。”
正当余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粉红身影闯了进来,对着五花大绑的杨文冬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手上的棍子直往杨文冬脑袋上招呼,两棍子下去,杨文冬的脑袋便见了血。
见范悦悦下死手打,范桐当即拦下她的棍子,从其手中夺走,一棍子招呼在杨文冬背上,“让你欺负我后娘,三妹妹说得对,打死你。”
杨文冬也不是傻子,经范桐这么一提醒也明白,这母女俩是打算将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反正都是死,他自不会放过余氏,便冲着范志荣呜呜呜个不停,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范悦悦见打死杨文冬的计划失败,暗暗瞪了一眼范桐后,便跪倒在地,朝范志荣求情,“爹,娘亲嫁给你这么多年,您怎么能怀疑她呢?方才大哥说了,是表舅,不,是杨文冬欲对我娘行不轨之事,父亲,您一定不能放过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有他的家人,也不能放过。”
杨文冬听完这话,倒是安静不少,他怎能听不明白,这外甥女,是拿自己妻儿的命,要挟自己呢!
“是吗?可你娘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