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了。 昨天晚上还忙得险些来不及吃饭, 今天却专程坐在床前等她, 怎么想都不可能嘘寒问暖。 唐木溪脑瓜子快速转动, 似乎要把毕生的智慧用在应对师姐身上。 姜垠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最是明白这人欺软怕硬的性子, 半点好脸色都没给。 “还喝酒吗?” 唐木溪闻言一喜, 知道还有回转的余地, 连连保证:“不喝了!绝对不喝了!” 喝酒误事,再来一次怕是要脑袋搬家。 姜垠听到她心声,不由一嗤:“怎会误事?我倒觉得灵酒是好东西,师妹醉酒吐真言,才结契第一日就不满足一个师姐,要好多好多好多呢。” 每念一次“好多”,语气便轻佻一分,似是勾人的妖孽,让人想入非非。 但落到唐木溪耳中,却只感到潜伏的危机和滔天???醋意。 根据她的经验,现在绝对不能承认,要使劲说好话,乖一点才能轻点被罚。 至于就此揭过…… 大魔头从来不是这般宽容的人。 “怎会怎会,师姐错怪木溪了,木溪对师姐一心一意,天地可鉴,说要好多,其实只是太喜欢师姐,恨不得将心掰成几瓣,加倍地爱师姐。”唐木溪抱着棉被坐起来,长长的墨发擦着肩膀落下,发尾轻翘,看着要多乖巧有多乖巧,末了还露出一个标准的露齿傻笑,毫无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