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动不已,唯独熟悉她的姜垠能做到铁石心肠 “是么,原来师妹心这般宽阔,一个师姐尚且填不满,不像我,只要有师妹就再装不下旁人呢。”姜垠说到此处,惺惺作态地哦了一声,“是了,我怎忽然忘了,师妹昨天还跟前辈明玉她们有说有笑,都不听师姐劝阻呢。” 语气也好,动作也罢,要多造作有多造作。难以想象,昔日魔君究竟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唐木溪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被姜垠矫情的话激得头皮发麻,偏偏还不能戳破,只能干笑着继续演姐妹情深。 木溪心里苦,但木溪不说。 “师、师姐……我已跟你结契,从此生死相随不离君侧,又怎会变心?师姐莫要说笑。”唐木溪有些应付不过来,眼尖地看到屏风旁边是木桶,忙拉着姜垠的胳膊:“师姐,木溪身子脏,你帮我倒些热水洗洗可好?” 一边说着,一边把姜垠的胳膊抱在胸前,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蒙混过关。 她昨夜才与姜垠欢好,里面忘记穿衣,如今一抱,大半个雪背都露了出来。 细腻的颈窝藏着薄汗,肩头微微发红,细白水嫩,像是刚从水里捞出的瓜果,香气四溢。 这招放在从前或许没用,但初尝情/事后,姜垠心境越发不稳。唐木溪的一举一动都能撩得她口干舌燥,如今又没穿衣,更让人难以抵挡。 姜垠耳朵渐渐发红,严肃的表情也有些支撑不住,手指紧攥,指甲几乎要刺入肉中,却依然冷静不下来,全靠着凛冽的威压维持气势。 “休要转移话题,我要罚你。”趁着还未彻底败下阵来,姜垠连忙步入正题。 唐木溪身子一僵,干干笑着,没敢反驳:“师姐想怎样?” 然而她却不知,师姐只剩一个空架子,威严全无,自己距离成功只差一步。 姜垠强自镇定,闭眸沉思,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两个字:“听话。” * 明天出发,今天便是留在飘渺山脉的最后一日。唐木溪从主室中出来后,便照旧开始画符。只是昨日是在书房画得,今天则要在山巅。 今早大魔头罚她听话,因而现在的她不能忤逆对方。姜垠说要她如何,她便要如何。好在对方是自己的道侣,除却会戏弄刁难之外,并不会真的伤害她。 唐木溪想得很乐观,却不知有时枕边人才是最该防备的。 幻神作为法器,只要能跟在主人身边,一切都无所谓。见到唐木溪跑到雪花飘飘的山巅画符,自己也跟去。 雪花冰凉刺骨,她还放下一柄伞用来挡雪。 她俩画符,姜垠则忙着转移护岛大阵和隐匿阵法。 叫唐木溪来其实不止是戏弄,她是仙岛的主人,要想将阵法迁移倒穹窿玉中,少不得她的帮助。 “师妹,此处阵眼能能否置入穹窿玉中?”姜垠做到瓶颈时,呼唤唐木溪解决。 “阵眼?”唐木溪放下天符阁,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是一根燃烧的赤红翎羽,外表被精纯无比的火灵力包裹,相隔老远都能感受到灼烧炙热的感觉。 唐木溪不惧寒冷,却最受不了热,尤其是那次将体内的灵力尽数转化为火灵力,引发真气逆行之后,畏惧几乎到达顶峰,对这种东西下意识的排斥。 “不错,这座阵法以此羽连结,乃是阵眼,置入穹窿玉中除你之外再无人能寻到。”似是看出唐木溪的抵触,安抚道:“莫怕,它的力量已经被束缚在阵法中,伤不到你。” 唐木溪抿抿唇,没伸手接,隔空用意念控制,转眼间便将翎羽藏入穹窿玉中。为避免自己看着讨厌,还深埋在地下,十分隐蔽。 姜垠连力量波动都为察觉,就见到手中的翎羽消失,忍不住挑眉。 “师妹的星移决用得倒是越发顺手,此等用法,我至今也没摸索出来。” 唐木溪惊讶:“师姐不会吗?” 模样也好,语气也罢,都十分不可置信。 若换做旁人,定会觉得她在炫耀嘲讽,但姜垠却明白师妹又呆又傻,满心真诚,根本不屑做出这般小人行径。 “嗯,师姐愚笨,于空间领悟上差些火候,即便知晓要以神念取物,却依然不成。”姜垠老实大方地承认,随即按照自己的理解展示取物。 她并不知道神念该如何代替灵力,因而操纵起来两者俱是覆盖在物体表面。看起来似乎模仿的有模有样,其实还是依靠灵力操控。 唐木溪一眼就看出问题的根源所在,笑道:“师姐怎会愚笨?分明已经只差一步之遥,处在当局者迷的阶段。空间法则,其实不过是藏匿在天地间的无形法宝,只要知晓其理念自然明白。” 唐木溪想了想,上前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姜垠额前,直接将自己的感悟传递给她。 灵识相接,分享彼此。效率要远高言语和文字,但因极其危险,很少有人愿意将自己的灵识魂魄暴露出来。 姜垠感受到玄妙深奥的感悟传入灵海,没有第一时间参悟。反而伸出手指,推开唐木溪的脑袋。 “以后莫要与旁人灵识相接。” 唐木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师姐在担心自己,心里一暖,嘿嘿笑了。 “明白,除却师姐,旁人再花言巧语,我也不会使用此法。” 然而她却不知道,姜垠口中的旁人也包括自己。 但姜垠并未纠正,只是心底忍不住喜悦起来。 下午时温明玉下山去了聚宝阁一趟,从那里调用一些人手同她一起去盘龙城。 她已经跟唐木溪和姜垠交换过信息,知道此次忽然封城是鬼域在搞鬼,因而不敢大意,将城中分舵内过半的元婴修士都带走。并且临时寻来一些散修,权当助力。 寻常修士她信不过,因而只聘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