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闹。”姜垠放下丝巾, 头发仍有些潮湿,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唐木溪抱着软软的枕头, 咯咯直笑, 停下来仰头道:“师姐, 这床好有意思,接触皮肤时会有浅淡的力量渗入身体,现在我全身都有不少,会不会这样一直打滚也能修行突破?” 所以……你滚来滚去就是为了吸收力量? 姜垠嘴角微抽,有些跟不上唐木溪的思维,看一眼她白皙软滑的脖颈,以及裸在外面的半截锁骨,指尖微捏:“瞎想。” “怎么是瞎想,我感觉蛮有道理的。”唐木溪轻哼,四肢用力收缩,怀里的枕头都被挤变形了,忽而想到了什么,拧着眉毛,“不过,渗透的力量是灵力,躺久了会不会对师姐不好?” 自从筑基之后,姜垠体内半丝灵力都没有,已经是一个纯正的魔。 魔长久被灵力入体,是会走火入魔的。 唐木溪有些慌,没等姜垠回复就倏然坐起来,深仇大怨地盯着床榻:“不行,果然还是将它拆了吧。” 姜垠见她就要动手,连忙抬手制止:“不打紧,莫拆。” 她已经贵为魔君,怎会怕这点微不足道的灵力,自然有办法保护自己。 唐木溪停手,将信将疑:“真的?”其实她也不想拆,只看方才玩得多起劲就知道心里有多起喜欢这床。 “真的。”姜垠浅笑,“我从不说谎。” 假如此时白灵在这里,想必一定会翻白眼。 唐木溪又仔细看她,见她满脸坦荡才彻底相信,忽然双眼一亮,狡黠地笑了笑,伸手将姜垠拉过来。 姜垠对唐木溪不设防,突然被拉只觉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已经被压在身下,身上之人咯咯咯地直笑。 唐木溪中衣短,又总不老实,翻来覆去,如今压在姜垠身上几乎散开一半,胳膊细条,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两只玉足贴在姜垠的腿上,传来温温的触感。 她笑时不讲究,连牙齿都露出来,看着傻傻的,却十分灵动。 姜垠被她压了一会儿,才想起该反抗,深叹一口气道:“下来。” 最近实在越发放肆。 唐木溪笑得有些累,眼角渗出一点泪花,一边擦着一边俯身趴下,躺在姜垠胸口:“师姐好呆,这都没反应过来,若有坏人偷袭怎么办?” 偷袭她?恐怕还没近身就被囚魔刀斩成两半。 姜垠冷淡瞥她一眼,没吭声。 唐木溪笑够了,闹得有些累,不太敢再得寸进尺,便从姜垠身上起开,一滚就在她身边躺下。 望着高高的梁柱,问:“师姐开心吗?” 姜垠偏头,看到她伸出手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抓到,但嘴角却一直往上扬着。 开心吗? 许久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或许吧。”最后她凝视着唐木溪轻启的红唇,说出一个模棱两可,但对方听了应当会高兴的答案。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想要唐木溪开心。 唐木溪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搭下:“以后我会努力让师姐也开心的,师姐开心,我也开心。” 姜垠不知道她是不是再哄自己,但听到这句话,的确会愉悦不少。 夜渐深,雨声越来越大,姜垠将被子盖好,吹了灯道:“睡吧。” * 第二日清晨,天才刚刚亮,姜垠就悄悄地从床榻上爬起。 然而不管她动作多么小心翼翼,仍然惊动了唐木溪。 “师姐?”她似乎还未完全睡醒,眼皮半盖,困极了。 姜垠的动作微顿,然后转身将被子盖实,轻声道:“你睡,没关系,我出去一趟。” 唐木溪很困,思路有点跟不上来,被重新按回被窝后竟然当真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呼吸又均匀起来,俨然睡了过去。 姜垠在床边坐一会儿,见她不会再醒,就轻手轻脚地出去。 走到门口时,碰巧遇到同样睡醒的白灵。 白灵身子小,但毕竟是金丹的妖,也在主室旁边有自己的房屋。自从河中洞穴之后,姜垠就不许它跟唐木溪一起睡。 今天见她起这么早,忍不住好奇:“你去哪?”仍然是冰霜凝字,但同时喉咙也开始发出细微的声音。最近灵果吃得多,它正在慢慢学说话。 “山腰。”姜垠回过之后,就快速离开。 快到中午时,唐木溪悠悠转醒,发现床边少了一人才忽然回忆起半睡半醒时的朦胧记忆。 姜垠去哪了? 她去问白灵,才得出答案。 山腰处是尸修大能的府邸,鬼气阴森,内里还有九转还魂草,是治疗天魔戟诅咒的至宝。特意躲着她独自前去,想来便是不想她插手。 唐木溪忿忿不平,有些气恼姜垠又撇开自己。想去山腰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尸修大能的府邸在哪,最后只能幽怨地待在浮游仙岛上。 此处灵气浓郁化雾,是修炼的绝佳之地。 唐木溪打坐一上午,见到人还没回来,就拿出玉简开始学习炼丹术和铸器术。 炼丹铸器在入门时无甚区别,主讲各种灵植材料的属性以及控制火候等等,两者相辅相成,她索性放在一起学习。 对于炼器,唐木溪有一定的基础,入手很快。炼丹则完全入门,在辨别各种灵植时费了她不少时间。 碰巧这山中灵植不少,她索性从仙岛上下来,来到飘渺山巅,一边搜集灵植,一边背诵功效。 背书总是枯燥无味的,但如果是壮大金库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每认清一种灵植,唐木溪都会将其采摘,填充到小金库中,所以格外有动力。不过一个下午,就将山巅的灵植辨认过半。 晚上姜垠回来时,正巧看到唐木溪坐在小岛上,面前垒着小山高的灵植。 “离土草,蛮歌花,再加上木灵叶可得培元丹……”唐木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