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放肆!!!"
白暖暖在震惊中短暂失神,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扬手,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向这个轻浮之人。
元怀的头被重重一击偏向一侧,白暖暖用尽全力,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反而激发了他的野性,眼底泛起一丝淡淡的殷红。
他邪魅地一笑,"放肆就放肆吧。"话语中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紧紧地抱住她,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无视她的挣扎,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背部,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怀中,视死如归般,他的唇紧贴上了她的双唇,四片柔软的唇瓣紧密相依。
白暖暖无法反抗,只能紧闭唇瓣,他却咬住她的唇瓣稍加用力,在她痛呼之后,趁机钻入。
他的吻热烈而霸道,不顾她的捶打,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胸腔中的氧气逐渐稀薄,她渐渐松开紧握的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上。
"唔……" 直到白暖暖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声,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离开前还轻轻吮吸了一下。
白暖暖眼前的白纱已被泪水浸湿,他却仍不满足,隔着白纱在上面落下深情一吻。
"孽徒!" 白暖暖怒气冲冲地斥责,然而那鲜艳的红唇和微微喘息的模样,威慑力微乎其微,反而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诱惑。
元怀喉结微动,眼神愈发深邃。
他贴近她的耳边,嗓音沙哑地笑道:"是,我是孽徒。"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眼中略带红丝,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就连他一贯温柔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沙哑:"老师,别去找他了好吗?他给不了你的,我能给你,他能给的,我可以加倍奉上。"
老师,求你,看看我。
求你,怜悯我。
老师是他生命中的光芒,如果光芒消逝,他也将熄灭。
唯有至死方休!
白暖暖没有再呵斥他,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不断颤抖,任凭元怀如何呼唤,她都没有回应。
恐惧倏地笼罩在他的心间。
"老师,老师!"
"老师,醒醒!"
惊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对白暖暖来说却像来自遥远的天际。等心中的悸动平息,她才意识到,那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发挥作用,她在无意识地轻颤、痉挛。
元怀惊恐万分,他预想过老师会生气、会痛骂、会与他断绝师徒关系,但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老师,"一向运筹帷幄的太子殿下慌乱地扑进她的怀里,卑微得如同尘埃,恳求道:"老师,别吓我。"
刚才老师在他怀中颤抖的模样,就像一把利刃,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
他停顿了一下,即将出口的话语变得异常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白暖暖抢先开口:"元怀,你先回去,我们都冷静一下。"
听到这句话,他明显一怔,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像是崩断了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许久才张口道:
"好。"
他想先把老师送回房,但此时的白暖暖显然不愿意见他,他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白暖暖摸索着走进屋内。
后悔吗?他问自己。
不悔,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这样做。
年少时情窦初开,第一次梦见心动的老师时,老师绯红着脸躺在他面前,那个在人前清心寡欲的老师,在他的梦中放荡形骸。
从最初的困惑、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沉沦、满心欢喜,从对老师的疏远,到渴望每日相伴。中途他也曾迷茫,挣扎,少年时对老师的独占欲他以为是虚荣心作祟。看,宛如仙人的老师只对他一个人好,对他一个人宽容、宠爱。他贪心,希望老师的眼中只有他,所以他更加勤奋努力。
他是国家的储君,是天下人的榜样,不能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老师如此超凡脱俗,怎能因他的私欲而堕落;断袖之风被人唾弃、嘲笑,老师的一世英名不能被他玷污……
他为自己找了许多借口,但在看到老师对别人微笑时,他嫉妒得疯狂。
老师只能是他的,哪怕被天下人嘲笑,哪怕违背人伦纲常,哪怕欺师灭祖,这些他都可以一人承担。
他所想要的,
唯一想要的,
只是老师一人而已。
离开了梨园,他又恢复成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唯有眼角那抹殷红证明一切确有发生。
空气中传来微妙的波动。
"殿下。"
是明盛帝专门为太子安排的专属暗卫。
"去查,"元怀眼中晦暗不明,嘴角却微微上扬,"白家大房的女眷,查个一清二楚。"
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暗卫头皮发麻,心中更加敬畏,应声后离去。
......
白暖暖走进房间,关上门,直接瘫坐在地上,背靠在门板上。
白纱遮不住她满脸的震惊。
天哪!
刚才被强吻时,她确实很愤怒,甚至已经拿出了天雷符准备将那个贼人当场送上天,让他重新投胎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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