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灵物残存的气息,可真正的灵却不在这,那么人一定是被运到别的地方了。
想把这几人带走倒是不难,可前提得找到他们饲养灵物的老巢,这样才能连根拔起。
朱大婶急忙询问:“娘子,你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阿苗点头:“是啊,这样的生活我简直受不住了,这吃的什么,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会把我们怎么样,刚才我好像还听到有惨叫声,还有血腥味,有没有可能是把人杀了?”
说到这,阿芸忽然惊叫了一声,众人循声看去,才见她从石桌旁拎起一只鞋子。
只有一点微弱的烛光,却也能清晰看到鞋子里的血,几乎整只都被染红了。
姜逢道:“不出意外,今夜子时我们都会被带走,不过你们别怕,我会在你们身上画一道符,但凡能离开这个窑洞去到地面上,你们就默念口诀。我会把口诀告诉你们,一定要记住。”
朱大婶问:“娘子到底是什么人?”
姜逢没再言语,只示意她们伸出手,她便在每个人手上点了一下,黑气往人手心里钻。
“天地无极,风雷受命,乾坤借法,逆转阴阳!”
朱大婶忙不迭点头,阿芸和阿苗三人也努力记着口诀,此时此刻,姜逢便成她们唯一的救星。
姜逢接着道:“逃走之后就去陈国的花云胭脂铺,就说是镇妖司的人让你们去的就行了。”
“镇妖司?娘子居然是镇妖司的人?”
“可镇妖司并无女捕快,莫非您就是传说中的姜大人?”
姜逢拢了拢衣襟,没想到她的威名已经遥传至此,要不是此刻事情紧急,怎么也该给她们几张自己的亲笔题字让她们珍藏的。
她咳了一声,也不去隐瞒,只是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众人点点头,表示记得清楚。
快到子时时,大家已经昏昏欲睡。
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阵铁链拖拉的声音,朱大婶等人瞬间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直盯着木门的方向。
几个男人走了进来,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看着不像是送人去喂,更像是泄欲。
“这个还不错,我就是喜欢嫩的。”
男人粗糙的手掌一把扼住阿芸的手腕,猛地往身前一带。
她今年刚十三岁,还从未见过这般,心里怕的直打鼓。
朱大婶是过来人,哪里不知这男人的意思,她忙起身道:“大哥,她还是个孩子,要不你瞧瞧我?”
“你都人老珠黄了,瞧你做什么?”男人满脸鄙夷,说着就拉着阿芸往外走。
余下两名男子也各自挑了阿苗和百灵,两人挣扎着,纷纷朝姜逢投过去求救的目光。
姜逢微一蹙眉,起身道:“我以前在松竹馆待了几年,什么客人都见过,为难她们作甚,我来。”
松竹馆?
那可是京华有名的销金窟,虽说眼前这娘子确实灰扑扑的,可能在里面待的,多少有些技艺的。
以往进去喝杯茶都得十几两,眼下能不要钱就享用,怎能不乐意。
关键还是一对三。
为首的男人眉毛一挑,松开了阿芸的手,转而搂过姜逢的腰,笑眯眯的:“果然够柔软,不亏是松竹馆的姑娘,那好啊,你要是伺候的好,就让你晚点死”
姜逢强忍着恶心,脸上笑眯眯的,掰开了癞蛤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朝前走了几步,淡淡道:“那就别愣着了,等不住了。”
“哟呵,这小娘子色急,那哥哥这就来满足你。”
三个男人猴急的带着姜逢往出了门右手边的一间石室走,有床有枕头,桌上还摆着酒壶和一堆鸡骨头,空气里的味道还夹杂着汗味,很是难受。
其中一人还没站稳就想扑过去,姜逢轻巧躲开,笑道:“先关门。”
“小娘子怕羞,行,哥哥这就把门关了。”
“等下,这咱们是一起还是分开?”
“肯定是大哥先上!”
几人还在商讨着,却忽然觉得后背一冷,冷风悄无声息地拂过每个人的脊背,让原本热烈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他们猛地一回头,只看到姜逢站在那,融入了黑暗中,她身后仿佛有无数的黑影簇拥在她背后,周身不自觉弥漫着一股浓郁而诡谲黑气。
仔细一看,地面匍匐着无数的墨色浪花,浪花微微涌动,鬼手从地面伸出。
这些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间扼住了三个男人的喉咙,他们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绝望。
姜逢道:“我夫君说了,做人要讲规矩,可现在我不想讲规矩,你们这样的人真应该滚到地下去。”
“求你饶饶命!”
“女郎君饶命,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饶”
鬼手的力量强大而冷酷,它们紧紧缠绕,仿佛要将那些生命的气息彻底剥夺。
三人脸色发紫,喉咙里发出微弱而绝望的呜咽。
姜逢手一挥,他们身上的窒息感顿时消减了不少,其中一人摸了摸脖子,趁姜逢没注意,转身就往门口跑。
“找死。”姜逢又是手一挥,地面瞬间裂开,里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