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娘挣扎着要起来,“是你,你是梅娘,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哼,你这个蛇蝎妇人,害我在前,偷汉在后,你既然这么喜欢偷汉子,那好啊,今夜就成全你!”
“我没有害你,明明是你自己滑胎”
梅娘手一拍,身后便有几个糙汉挤进来,絮娘不断往后挪,面露惊慌之色:“你们要做什么!”
“慢慢享受吧,贱人!”
门房一关,只余一片凄厉的求救声。
于渊震惊:“这女的不会就是这畜生啊!”
姜逢道:“还没结束,后面还有呢。”
“还有,对,絮娘死了她难道怀的孩子是”
又过去半年,絮娘肚子高高隆起,却一直未能离开柴房,韩老板则对外宣称妻子病着,在养病。
好不容易等到有一日亲戚造访,只差一点就能发现被囚禁起来的絮娘,却被梅娘给拦住了。
再之后府里的人换的越来越勤,就连絮娘身边的侍女也被发卖去了青楼接客。
她毫无指望,万念俱灰,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一朝一夕就变成这般。
后来明白时已经晚了,她只怪自己笨,轻信了这个男人,怪自己愚蠢,把家中大权让出。
难怪韩家世代招婿都不让女婿经商,只是说什么都晚了。
那一夜,寒风瑟瑟,她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衫,麻木的躺在地板上,身下是一片水渍。
她知道自己这是要生了。
于是挣扎着起身,拼命拍打门窗:“救救我,我要生了,快去通知老爷帮帮我!”
门外的小厮不予理会,最后还是因为里头没动静了才意识到严重性,于是立马通知了韩老板。
没了小厮看守,絮娘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砸了门锁跑出去。
她已经半年没有出过柴房,现在一出来,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往哪走。只能凭着记忆,跌跌撞撞寻找出路。
只要出了府,她就能得救,就能去找舅舅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几个人抬着箱子过来,韩老板和梅娘招呼下人把箱子堆放好。
韩老板一脚踹在箱子上:“这个韩王八,非要那贱人的手书才肯放行!”
梅娘道:“那有什么,算算日子那贱人怕也要生了,这不是刚好吗,生产时死了,手书拿了,对外面也有交代,这韩家可不就完全落入你手里了?”
“哪这么简单,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这箱子里的东西被彻查出来就全完。”韩老板深吸了口气,心里糟糕透了,又是一脚踹在箱子上:“毕竟是大活人,大活人怎么运出去?我想想办法,得再想想!”
活人
运活人出去做什么?
絮娘听的心惊肉跳,而这时,身下却是一片湿润,滴滴答答,像雨水一样落下来。
羊水破了!
她心慌不已,笨拙的挪动身子,却踢到身后的盆栽,发出不小的动静。
梅娘眉头一皱,快步上前,一把将人从假山后面揪出来。絮娘挣脱她的手,指着韩老板大骂:“我韩家清清白白,绝不做这等勾当,你居然你”
她托着肚子,踉踉跄跄上前打开了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是被迷晕的姑娘。
有十二三岁的,有十五六岁的,都是如花的年纪,被这么偷摸运出去能是什么好事?
絮娘大失所望,挥着手朝韩老板打过去:“畜生,你们俩真是畜生!”
梅娘不耐烦的推开她,这一推,絮娘绊了个趔趄,重重摔在地上,下身温暖湿润,分不清是血还是水,肚子一阵阵痛起来。
她喘息急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紧紧攥着梅娘那轻柔飘逸的裙摆,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救我,我要生了,梅娘,都是女人,救我!”
“夫君,我好痛”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哀求,身体因疼痛而不自觉地蜷缩,每次呼吸都伴随着更加剧烈的痛楚!
韩老板稍一沉思,只是漠然的让人把絮娘带回了房间,他关上了门,却不是为她接生。
“我也是为了韩家着想。”
“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你知道我欠了多少银子吗?”
“你知道这些年你什么都不管,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你只想做你的韩娘子,做你的韩夫人。”
“眼下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么多,又怀了野男人的种,活下去你也是受罪。”
他拿起针线,熟练地穿过细孔,理了理线,然后按住无力反抗的絮娘,在她的嘴上刺了一针。
一针接一针,线穿进穿出,交错缝合,反复进行。
絮娘瞪大了双眼,痛苦地哀号,强烈的痛感使她眼白布满血丝,嘴角流血,混着泪水,整张脸变得惨不忍睹。
她的哀嚎渐渐微弱,嘴已经被完全缝合,裂到了耳根,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
韩老板对自己的作品甚为满意:“现在就在这里按个手印吧,我的夫人。”
絮娘像看恶魔一样的看着韩老板,顾不及疼痛,也不肯伸出手乖乖任其摆布。
“真是麻烦,别墨迹了,这里送信去淮安还得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