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姓余,有个儿子叫余富,一直在外面经商,今年二十八岁,早已成家立业,一双孩子和妻子都跟着他住在县里。
之前做生意出海赚了不少钱,就买了宅子,说要把村长接过去,结果村长执意不肯,要守着白家村,他儿子也只好作罢。
不过每年中秋和元日都会回村里,顺道带着自己孩子和娘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有时候还会给乡亲们带些县里的各类杂货,是个很好的人。
听着两兄弟说着村里的事,采薇悄声道:“这余富再加个大字就跟你爹一样的名字了,你说会不会是以后翻版的你?”
于渊皱眉:“呸呸呸,晦气!”
采薇道:“人家还没说完,你怎就知道晦气。”
于渊笑道:“一看你就很少看话本子,一般而言这种情况看起来和善的人,越有可能在背地里使坏。既然阿瓦他们都说村长儿子有反常,保不准这件事就和这个余富有关,笨,这都想不明白,姜逢白教你了!”
两人在一旁小声磨牙,却也不耽误阿图说事,等他说完,众人才明白过来。
姜逢道:“那反常之处呢?”
阿瓦道:“平日里这人趾高气昂的,和村长的谦逊相比他就高调的多。不过去年还不到中秋,大概七月份,就是修桥之前他半夜摸着黑回来的,我当时才从山上扛着猎物回来,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狼狈的很,脸上还挂了彩。”
赵鹤道:“你眼力倒是挺好的,这么黑也能瞧见。”
阿瓦不好意思道:“我们进山打猎,哪有那么好的条件搞什么火折子,全靠一点光和一双眼,再加上当日月亮又圆又大,自然不会看岔。”
阿图点点头:“这件事后我弟弟就与我说了,心想着去拜访一下,结果村长却说他儿子根本没有回来我也只当是弟弟看错了。可现在说起来,那就确实古怪,而且这新娘子祭祀的事也不是头一遭了,最开始也不是打算用孩童打生桩的”
“不是头一遭?”采薇张大了嘴,惊道:“那这么说以前还有人被祭祀?”
阿图有些犹豫,点点头,又继续解释道:“其实之前有个道士来看过,说是河里面不仅没有鬼也没有神,断桥纯纯是意外。只是村里人都不信,还给人打跑了。”
说起这道士,采薇倒是来了兴趣,忙问对方那道士模样几何。阿图只道那道士随身携一酒壶,看着很落拓,却不想有几分真本事。戏耍了一群无礼的村民后便扬长而去,所以阿图也是记忆深刻。
落拓,酒壶?
不会是玄城子吧?
采薇双眼转了转,随即嘀咕道:“他会这么好心如实告知?肯定没憋好屁。”
话说至此,阿瓦再次恳求道:“姜大人,您是镇妖司的人,那便是大人,是朝廷的命官,必然有十分的本事,现在阿兰的命可就在你手上了。”
于渊不满:“怎么还道德绑架呢不过这事儿确实也挺难办的,不是咱们不想帮,你们也瞧见了,那帮村民十分相信隐婆婆,再者我们毕竟是外乡人,还牵扯到村长的儿子,哎,难做。”
而这时,屋外开始有了动静,是祭祀的村民都陆陆续续返回了,送嫁的人则留在后山守着新娘,隐婆婆此遭也在那块待着。
阿瓦就更着急了,看着油灯明明灭灭的,跟他这心跳似的,一团乱麻。
宿淮站立在窗前,看着石桥的方向,好久才道:“或许道士说的对,既然不是鬼神所为,那便是人为,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原本就是桥有问题吗,或许也不能都怪在灵物身上,也许是人偷工减料了?”
他的语气柔和,听起来像极了小朋友,可这不经意的话却是点醒了众人。
一直都把事情往灵物和神婆身上引,却从未想过或许本就是桥自身有问题。
阿瓦听到这,却还是愁眉不展:“那又有什么用,离寅时不到一个时辰了,阿兰她她该怎么办啊,实在不行我带着她逃吧!”
“别冲动,能解决。”姜逢看了于渊一眼:“有钱吗?”
“当然有,少爷我这次出来带了不少,不过你要银子做什么?”
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有银子也没处使,出来这么久,他已经开始怀念在京华吃饱喝足的好日子了!
也不等回话,姜逢直接上手从他腰间摸出一袋银子,数出十两递给阿瓦:“你现在就去找隐婆婆,让她帮帮忙,贿赂一下,能不能把阿兰给换下来。”
阿瓦急忙道:“不可不可,这岂非残害旁的女子?”
采薇双眼一转,劝道:“哎呀阿瓦大哥你就只管答应吧,我们女郎这么说定是有她自己的法子,你只管放心便是。”
“可那给了银子如何说,又该用谁去换?”
姜逢犹豫了下,原本打算自己顶上的。
因为和之前那个道士所言一般,昨日在断桥时她就感觉到了,两个孩童虽有怨气和恨意,但毕竟是小孩子,还从未见过血腥,不会主动伤人。而那新娘和灵物结合,也只是在庙外附近徘徊,引诱过往行人,还没那个本事搅动整条河的风水。
采薇自告奋勇:“不用纠结,我去!”
阿瓦愣住:“采薇娘子你”
采薇道:“我家女郎本事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