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子听到这,利落的洗刷了碗筷,给客人上了银耳羹,才坐到几人这边来。
“他前几日说跟同窗聚会,去了京华到现在都没回来,婆子我又不通笔墨,只好托人去传话,都现在了也没个动静。”
姜宁听后,心中已有几分明了:“可能是临近秋试,书院学业繁重,他暂时无法抽身回来吧。”
孟婆子摇摇头:“不可能的,再过几日我们表孙女家请吃满月酒,他怎么都该回来了,这孩子平日里最是懂事,不可能这么轻重。”
当年,正是表家的人资助孟竹上了私塾,孟竹对此一直心存感激。因此,每逢佳节,他都会主动为表家写对联、画画,从不收取分文,以此表达自己的谢意。
姜逢道:“阿婆别担心,我们过两日会返回京华,到时候帮你打听下,要是看到孟竹,便让他赶紧回来。”
孟婆子这才露出了笑容,又悄悄端出了三份米糕:“那就麻烦你们了。不过说起来今天这么热闹,怎么没见采薇那丫头出来呢?”
姜逢的神情瞬间黯淡了一些,勉强笑道:“她身体有些不适,染了风寒。”
“原来是这样啊。我听说你们全家都要搬到京华去了,那可是个好地方啊。以后怕是很难再看到我们这儿的龙舟赛了……”孟婆子感叹道。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挺着个肚子在街边散步消食。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也跟着热闹起来,远远就看到陈林等人坐在搭建的高台上,身边坐了一溜儿的商会老板。
姜宁疑惑:“倒也奇怪,今年怎么不叫姐姐去?”
看着官差们摆好了供台,显然是另外请了别人。
于渊道:“想也不用知道,以前你姐什么身份,现在什么身份,那是正儿八经的镇妖司捕快,光是出场费都得小一百两!”说完,他笑嘻嘻的看了眼姜逢:“是吧姜姜。”
姜逢一巴掌拍他脑门:“姜你个大头鬼!”
今年不找她也好,本也没什么心情,宿淮至今还没有消息,采薇又躺在落尘寺,心里属实放不下这二位。
桥下,祭台已经摆好了。
一个穿着灰袍的道士手里举着香,正在进行开船仪式,在一番操作下,他招呼所有人把此次竞渡的船只都推入河中。
河面并排着十二条船,头船尾各种样式,有虎、有鹤、有凤,又等道士撒了一把糯米,杀了一只鸡,把血均匀倾洒在十二条船上后,才开始烧纸祭水神——屈原。
“等等,这不是玄城子吗!”于渊总算看清楚了,这道士刚才出场的时候他就觉得眼熟。
只是这老道总是以邋遢的形象出现,隔的又远,压根没往那方面去想。
姜宁一路小跑过来,道:“方才我打听过了,这位便是前几日游历来的玄道长,陈大人请他帮忙进行开船仪式的,你们认识吗?”
姜逢道:“不仅认识,还熟的不能再熟了。”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人是越聚越多了。
连姜玄都已经带着一队穿着黄衣的人下场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好了四弟,你也该去准备准备了。于渊,我们去会会老熟人!”
整个淮河岸变得热闹起来,拖家带口的,携带瓜子花生来看热闹。
姜宁先去换了衣服,他心里还生萧芳的气,可那是自己的母亲,也始终没办法硬下心肠。
萧芳也怪自己耳根子软,只好宽慰儿子:“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也别不高兴了,换了衣服就准备准备吧。”
姜宁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还是沉默了下来。
张雨秀则在一旁细心地为儿子整理衣物,临出发前,她递给姜宁一个护身符:“宁宁,这是我给你和你哥哥求的平安符,别有太大压力,尽力就好。”
萧芳见状,笑着打趣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宁宁,快谢谢你三婶婶。”
姜宁接过护身符,向张雨秀道谢后,便转身和姜玄等人一同前往比赛场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而另一边,姜逢和于渊早已被姜老夫人召唤过去,连同钟离晏也一同在场。
众人相互寒暄几句后,便并排坐下,准备观看比赛。
钟离晏道:“宿大人还没回来吗?”
姜逢眉头不展,摇了摇头。
钟离晏见状,安慰道:“宿大人定会带着灵翠藤平安归来的,姜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忧。”
于渊拿起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想不忧虑都难,这灵翠藤又不是什么桃子李子的到处都有得卖”说到这,他又想起什么,道:“对了钟离大人,你上回买的那个蛋卷香菇哪家酒楼的,我打算临走前再去吃一次。”
钟离晏闻言,略有惊讶:“你们要走了吗?”
于渊道:“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姜逢也该回去赴任了,钟离大人几时能回?等你回了京华,我们再好好吃上一顿锅子。”
钟离晏道:“如今事情刚刚展开,恐怕也得等到秋季。”
于渊点头表示理解:“那也没关系,等你下次回来再找我们就是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而姜逢则全程沉默不语。
直到玄城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