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张雨秀说:“你看,这不挺好的吗?别挑三拣四了。就这些吧,派人去通知阿龙他们来试衣服,顺便一起吃个饭。吃饱饭也好有力气干活不是?”
张雨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哪里好了?这料子差成这样,你看,还掉色呢!这家铺子以后我是不会再光顾了!”
一旁的萧芳默默观察着,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物,若有所思。
姜逢悄然靠近萧芳,低声道:“二婶,不是什么都要让的,你喜欢的东西就不要让。”
姜宁也连忙附和道:“对啊,娘,这次真的不能再让了。那本来就是他们之前定好的事。现在出了问题,只能怪他们自己。你总是这样退让,谁会真正体谅你呢?”
萧芳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两人说道:“我心里有数,这次绝不会再退让了,你们先招呼于少爷用膳吧。”
姜逢和姜宁相视一笑,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下人们已经将早膳准备好,准备撤走桌上的衣物。
张雨秀却一脸不悦,仍在嘀嘀咕咕地抱怨着,非要姜玄脱下身上的新衣服。
姜玄哪敢得罪这位母老虎,赶紧脱下衣服,乖乖坐下来吃饭。
萧芳看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忐忑,叫住了要把衣服端下去的侍女。
她重新整理好衣服后,强挤出一个笑意,走到张雨秀跟前,温和道:“三弟妹,这大好的日子你就别生气了,不管是宁宁还是玄儿,只要能为家族争光那都是好事。”
张雨秀冷笑:“谁知道呢,同一家铺子,不同的手笔,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萧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平和地说道:“那这样吧,宁宁他平时也不喜欢太张扬的颜色,这衣服就给玄儿穿吧。”
姜玄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谢谢二伯母!”
姜宁则一脸震惊地看着母亲:“娘,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他话未说完,便甩袖离去。
姜逢和于渊见状,也只好跟了出去。
姜逢拍了拍姜宁的肩膀以示安慰。
姜宁苦着脸对姜逢说道:“娘她总是这样什么都让,就连我想接管茶山当二掌柜的事,她也叫我让给别人。”
“我为了全孝义,只能跟着她一起不争不抢。可是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屈啊!要不是有你在家里帮衬着我一点,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于渊眼观鼻鼻观心,看清楚了点什么,这才明白为啥姜逢在家里这么久不回去。
且不说有没有无根草的事,便是这个家乱糟糟的,也拖着她回不去。
于渊安慰道:“哎呀行了,我要是你就不会和自己肚子过不去,好歹先把饭吃了再说。再说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娘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你自己做事有章法就行啊。”
姜宁叹了口气,他现在哪里还有胃口。
萧芳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心里也是疼爱的紧,出来寻他,好说歹说给哄回去了。
“行了行了,都先用膳吧,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张雨秀看看着萧芳如此大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二嫂啊,你每次都这么大方,真是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于渊在一旁嘀咕道:“不好意思还非要人家的衣服,我瞧着您倒是好意思的很。”
张雨秀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于少爷误会了,我这位二嫂向来通情达理,是她自愿的,可不是我逼的。”
于渊冷冷地回应:“确实不是你逼的,但你那一脸的不高兴,不就是无形的逼迫吗?”
“于少爷,来者是客,我不和你计较,但这是我们的家事,似乎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理会闲事吧?”
“我”于渊皱着眉,被说的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咬牙一口豆沙包。
姜逢道:“豆沙包跟你可没仇。”
于渊咬牙道:“不行,我心里就是不平衡。”
张雨秀无视了旁人的目光,热情地拉着萧芳入座。
她轻描淡写的说:“其实啊,我并不是非要争个高下。宁宁这孩子第一次参加竞渡,没经验,就当作是来玩一玩。但咱们家的二郎可就不同了,说不定这次还真能替姜家扬眉吐气一番呢。”
萧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阿秀,咱们做这么些年妯娌了,我明白的。”
张雨秀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明白就好,咱们都是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越来越好。”
“”这顿饭吃的于渊心里忐忑,想想自家足足五个娘,也不是这般唇枪舌剑,刀光剑影的。
难怪姜逢这小丫头心眼子多。
跟这些人相处,八百个心眼都是少的了。
吃完了饭,他看姜宁心情不好,便拉着吃了饭就拉着姜逢和姜宁一道上街闲逛。
三人来到码头,姜宁说这是观赏龙舟最好的地点,因为码头上面有一座很高的桥。
他们来的算晚的了,已经好些百姓都抢先占了位置,于渊挤不进去,只好放弃。
姜逢站在人群外,连连打呵欠,于渊从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