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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端午(1 / 2)


老人苦涩地笑了笑,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和感慨:“人生在世,总有许多我们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我现在这副模样,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家人?”

自从他的发妻在诞下孩子后离世,他便已经没有家了。

他也曾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命运,可到头来发现仍是徒劳。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宁可不要相遇,宁可不要血脉,宁可不要偷生。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早知道三个字。

时隔多年,他倒也看的淡了些。

看着宿淮一脸沮丧和沉默,他轻轻地拍了拍宿淮的肩膀,道:“人生就是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然你我也不会在黑水泽相遇,这便是缘,你又何必沮丧?”

宿淮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我从未想过宿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往事,也从未想过你会背负这么多。”

老人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都不算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父母待你如何?”

“他们对我视如己出,还找了个师父教我灵术和画符。”

“那就好……”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湿润,声音略带哽咽,“今天是你二十三岁的生辰,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委屈你陪我这个老头子过了。”

说罢,他起身然后起身从箱子里翻找出一个油纸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冬瓜糖。

“这是六年前买的,那时我还像个人,可以出入集市”老人苦笑一番:“既是生辰,就该有个生辰的样子,你就委屈些。”

宿淮接过那个纸包,只见里面的冬瓜糖上,覆盖着一层白晶晶的蔗糖,晶莹剔透。

是放在罐子里密封保存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已经买了好几年了。

宿淮强忍住情绪,拿起一根冬瓜糖吃起来,甜味在舌尖蔓延,心里却越发苦涩。

他吸了口气:“那我现在应该如何称呼前辈?”

老人神情略显黯淡:“若真要论起辈分来,你现在该唤我一声大伯才是。”

宿淮从刚开始听到这个故事时他便明白了。

蚀骨只会传给长子,这意味着家里的那位父亲原本应该是他的二叔。

而所谓的二娘,实际上应该是他的二婶。

这些年来,为了维护他的身份,二婶甘愿被人误解为填房。

原来,他一直霸占了宿忧的父母。

“你别苦着脸了,其实人生在世不必太在意这些虚名。称呼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那个人始终在那个位置上,从未离开过。”

“我明白大伯父的意思。”宿淮收拾好破碎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他郑重道:“我会找到另外三份青囊遗篇,至于您的身体,我也会找到让你恢复成正常人的办法。”

“你错了。”老人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今日这般境地,并非你所造成,所以你无需为此背负太多,你心里不恨我,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轻轻拍了拍宿淮的肩膀,沉声道:“人不能总是被过去的事情所束缚。你还有伤在身,不必想这么多,早些歇息,明日便离开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铺好了床铺。

随后,他起身走进了旁边的山洞,取出一些自己酿的酒。

在这里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宿淮看着老人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以为刚才的酒也是买的,没想到竟然是你亲手酿造的。”

“其实开始也是不会的,这不和做人一样吗,也是从不会到会,尝尝我的手艺吧。”

自从被鬼藤寄身后,每到夜晚寒风凛冽时,他身上的旧疾就会发作,疼痛难忍。

为了缓解这份痛楚,他只得借助烈酒的力量,方能稍得安宁,驱散一身的疲惫与疼痛。

老人见他举止文雅,饮酒也是浅尝辄止,便忍不住劝道:“此处阴冷,不比外面,多喝些暖暖身子。”

宿淮依言又饮几口,烈酒入喉,火烧火燎。

然而,风一吹过,头脑反而更加清醒,他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

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心中的创伤也在此刻被无情撕开。

若是不知情,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渐渐淡忘,生活也能轻松些许。

但现在,知晓了所有的秘密,他越发觉得对不起宿忧。

宿淮又饮几口酒,脸色已泛红晕,他平复了情绪,转头看向老人,却见老人早已睡熟了过去。

这里空旷,山洞没有遮风的地方,风一吹就刺骨的冷。

他又捡起骨头添了把火,才悄然起身,拿起自己铺位上的被子盖在老人身上。

夜空繁星点点,点缀着无尽的苍穹。

空旷的山谷,在这样的夜色里,连鬼藤都格外安静了。

宿淮走到洞口,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老人给的玉牌开始研究。

起初他不在意自己的寿元,可现在知道自己的寿元只有两年的光景,他忽然有一瞬的慌乱。

作为一个灵师,失手被灵杀死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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