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追杀一个灵物,可惜那个灵物并非普通的灵,它们无止境残杀、肆虐、吞噬,吸收足够的死气,它就会成为魔。”
关于魔的传说,其实已经流传了上千年,但随着时间推移,已经不曾听说过有这等东西。
原来不是消失了,而是没成气候。
老人不禁叹了口气,缓缓道出:“可惜啊,我们的先祖就遭遇了这样的灵物。在追逐过程中,先祖不惜以自身为容器,成功封印了这可怕的灵物。因为它有着吞噬万物的恐怖能力,后来我们称它为‘蚀骨’。”
宿淮唏嘘不已:“那你们祖先还真是舍身成仁,是吾辈楷模,那后来呢,这和诅咒有什么关系?”
原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自那以后,家族的每一代长子都继承了蚀骨的力量。
鉴于之前方无声的事情,宿淮对于人与灵能够共生的现象已不再感到惊讶。
他在心里琢磨,这个家族后代拥有了灵的力量。
按理应该会比祖上更强,甚至能延续荣光,何以这位前辈会说是诅咒呢?
莫非活不过二十五岁是与蚀骨有关?
老人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宿淮身上,沉声道:“灵物与人共生,这种情况本就不被天地所容,所带来的后果往往是无法承受的。尤其是像蚀骨这样的灵物,它们每活一天,其实都是在消耗宿主的寿命。”
宿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南边便是镇灵师时家,北边莫非是宿家?
宿淮坐在炽热的火堆旁,脸庞上留有斑驳的血痕,那双清透的眸子却仿佛从未真正聚焦。
他曾听父亲提及过宿家先祖的事迹,也是后来搬迁至此。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对的上。
根据老前辈所说这些,他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最终得出结果,这位前辈才是宿家长子。
可是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
既是长子,那宿淮不由多看了老人一眼,眸光变得柔和下来:“所以方才前辈之所以认出我是因为蚀骨的原因吗?”
在被鬼藤束缚的那一刻,他确实感觉到体内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涌动。
像是水一样柔软,化作了无数的血雾,即使是在梦境里,也看到自己身后的影子在不断的吞噬。
难道这就是体内寄居的蚀骨吗?
老者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而是从身上掏出一盒黑漆漆的药膏,递向宿淮。
宿淮看着手中的药膏,眉头不禁紧锁。但此刻的自己已是狼狈不堪,也顾不得其他。
只是背后的伤口更为严重,他无法触及,更别提自行涂抹药膏了,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那位老者见状,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到宿淮跟前,伸出一只青黑枯瘦的手:“我现在这副模样,怕是已经半人半鬼了,刚才肯定也吓着你了吧。”
宿淮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柔和与关切:“您别这么说。我想知道,那位少年最后是否找到了解决之道?”
那位老人家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取了些许药膏,然后温柔地涂抹在他的背部上。
“他不愿让自己的孩子也遭受蚀的折磨,更不愿族人世世代代只能牺牲自己心爱之人,依赖血脉延续,来维系那短暂的寿元。”
老人叹了口气,带着深深感慨的语气:“那种失去至亲至爱的锥心之痛,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深切体会的。”
“他作为父亲,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重蹈自己的覆辙,永远躲在女人的身后。”老人的手顿了顿,目光黯然了一瞬,又道:“所以在他妻子去世后,他就开始寻找能够彻底消除蚀骨的法子。”
“可他太天真了,灵物消亡人便会消亡,哪有什么真正解决的法子,不过”老人似是想到什么,抽回了手,起身走到草堆旁。
宿淮随之看去,老人那弯曲的背脊,如同被风雪侵蚀的山巅,承载着无尽的沧桑。
这些年这个老人在这种地方,是如何熬过漫漫岁月的?
老人在草堆里摸索着,拿出一个铁盒子,轻声道:“后来经过我多年研究,终于找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宿家后人不再躲在女人身后苟延残喘的办法。”
锈迹斑斑的铁盒子上全是灰尘,老人用手轻轻拂去。
宿淮刚要起身,背上那撕裂般的伤口却如同无数根针在扎,痛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老人见状,急忙劝阻道:“你千万别乱动,这鬼藤造成的伤口一旦愈合不当,便会血流不止。这瓶药膏你且留着,等你离开这山谷时再用。”
宿淮接过药膏,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老人那双青黑斑驳的手上,问道:“您的手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老人轻叹一声,似乎不愿多谈,转而打开了那个铁盒子。
铁盒子里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册,除此之外便是一张玉牌。
他郑重的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
在火光的映照下,玉牌上的绿色仿佛水一样流动起来,闪烁着幽幽的光泽。
还未触及就能感受到蕴藏在玉牌里的力量。
宿淮接过老人递过来的物件,研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