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手心冒汗,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剑,而姜逢则已经将山河扇稳稳地抓在手中。
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两人跟随着打斗声,一路小心翼翼地前行。
打斗声逐渐清晰,她们顺着声音寻找,终于在时家的藏书楼前,看到了一片璀璨的赤光。
宿淮,一身紫衣飘飘,手握帝尺,屹立在藏书阁的门口,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姜逢走到宿淮身边,抬眼看向玄城子:“还真是你啊,臭道士!”
玄城子依旧穿着那身脏兮兮的道袍,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轻笑出声:“瞧姜灵师这话,怎么如此重的戾气,说来我们也是有缘不是,这才分别没几天,就又见面了。”
于渊立刻摆出拔剑的姿势,怒斥道:“你这臭道士,谁和你有缘了!你炼那么多尸虫搞鬼,害得全城百姓染了疫毒,还差点害了我三娘!真是罪该万死!”
他试图想拔剑,可拔了半天都拔不出来。
玄城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双锐利的眼睛在宿淮身上打量了一番,说道:“宿大人的伤还没好吗?看来贫道给你的药,你还是没用啊。”
于渊更加愤怒了:“就你炼出来的药,谁敢用啊!用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你可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因为你而死!”
玄城子这才正眼看向于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像是看到什么珍宝一般,但他很快恢复平静,收回目光。
他灌了口酒,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就是死了几个百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现在应该更担心自己的处境才是。”
姜逢心中一紧,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又有一场架要打了。
她转头看向宿淮,关切地问:“宿大人,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能撑得住吗?”
宿淮神情镇定地从腰间摸出一个竹筒递给她,沉声道:“我还撑得住。巢丝在这个竹筒里,你带于渊先走。”
于渊立刻拒绝道:“那怎么行!我们一起来就要一起走!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那也太不讲义气了!以后我还怎么在京华混!”
姜逢接过竹筒,放入腰间的布袋中。
她抬头看向玄城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只不过是一个将死未死的人罢了,偷别人的寿元为自己续命,你这样的人,还能好端端活着,那才真是天理不容。”
玄城子冷笑一声:“其实贫道活了九十多年,也觉得活得太久没意思了。那好,今日就陪你们几个小辈玩玩,松松筋骨也好。”
说罢,玄城子十分随意地抛出酒壶,几滴酒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在空中凝化作一股狂风,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三人呼啸而来。
三人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股气流掀翻!
“小心!”宿淮迅速把姜逢二人推开,他紧握帝尺,猛然一挥,只见帝尺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挡下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宿大人确实有几分本事,可惜远不及你师父,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他再次翻转酒壶,空气中仿佛凝固了时间,一道更为强大的气流向三人袭来。
“让我来!”姜逢眼神坚定,横跨一步,挡在二人身前。
她手中黄符一抛,阻下这波攻势,紧接着迅速挥动山河扇。
扇身墨汁流动,化作一道凌厉的风刃向玄城子劈去。
姜逢冷冷开口:“臭道士,人家宿大人学艺不久,哪能和你一个老不死的怪物比,原本我也只是觉得你手段下作,没想到还是个脸皮厚的!”
“你既这么维护他,那贫道倒是想看看,你又有什么本事?”
玄城子轻轻一挥酒壶,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酒香,紧接着。
一张泛黄的符咒在他手中迅速凝聚,仿佛吸收了周围的灵气,化作一堵巍峨的水墙。
他嘴角带着一丝轻蔑微笑,似乎并不将眼前对手放在眼里。
然而,下一刻,他却惊住了。
并未料到姜逢的攻击会如此凌厉,那堵水墙仿佛被撕裂的画卷,一分为二。
玄城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反应过来,勉强接住攻击的余波,却仍被击的后退两步。
他喘着粗气,连灌几口酒,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惊和不安。
他眼中跳跃着一种异样疯狂的情绪,颇有些激动:“居然是山河扇,山河扇居然在你手里!”
但这种情绪仅仅是一闪而过,他飞身一转,才又重新站稳了身形。
眼下面对这般对手,他也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来。
姜逢倒也不意外对方能识得这等宝物,毕竟是这等老妖怪,自然见识不凡。
她收回折扇别在腰间:“玄城子,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交出解药,把你惹出来的烂摊子收拾了,二是现在胜负已经很明显,三个打一个!”
玄城子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以多欺少,也并非君子所为。”
姜逢不以为意:“君子之道对君子,小人之道对小人,你是什么东西,我就怎么对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