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出去后。 那许大人就以自己的腰带为绳,将自己的性命做了e 了iao结,自裁谢罪。 但这个时候许清源并不知道,他从书房里出来后,就一起参与城中自救之事,等天黑后回来推门,入目没有看到他身材干瘦垂老的父亲,只瞧见那梁上垂下来的两只已经磨破了鞋底的官靴。 “父亲”他嘶吼长啸,但是上面的尸体除了被风吹着晃动了一下,并没有给他旁的回应。 许大人死了,同样也将老百姓们的希望个带走。 没有人再期待着皇帝会来救他们,更不愿意再继续相信许大人生前的鬼话好好待在城里,而是不计后果地跑出城里去。 他们凭什么要在城里挨饿城墙外面,就是大片的粮食啊。 州府城池因为许大人的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随着朝着城外奔走而去,死也要做个饿死鬼的人离开,城中就越来越乱。 原本还想等着救援的其他人见此,都越发慌张起来,也是拖着自己的家小,朝着业州方向逃去。 州府城池里乱了,下面的县城也没坚持多久,也是五天的样子,原本还有些秩序的磐州彻底没了样子。 许清源的一头黑发,随着他父亲的离去而变得灰白,他行尸走肉一般在拥挤的人群里,一起被人流带到了城外。 这一帮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消息,晓得公孙大人口中那个带着皇帝亲卫队的李大人,就在磐州与业州的接壤之地,所以他们要去找这些人。 许清源当然不是跟老百姓们一样,希望他们施舍援手,而是想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黑心肠的人是个什么嘴脸,敢违抗皇命,害死了他的父亲,叫他成了这世间的孤家寡人 也是害得磐州彻底崩溃的罪魁祸首。 明明公孙大人几乎将所有的人和大夫还有大部份粮食药材都留下来了,才保住了如今的磐州,就是为了磐州能有一个好的面貌等待着皇帝的人来。 可是等来的,又是什么 而如今在李司夜的营地里,他们已经完全接受了何婉音适者生存的那一套理念,所以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原本该属于灾民们的粮食,大口喝着他们的药材。 甚至还每日餐荤素搭配,日子过得是优哉游哉。 而且有了檀香姑姑的药材烟熏,那些黑鸟果然是被有效地隔绝了在外。 这使得何婉音在营中的声望地位一路水涨船高,几乎就有人跪拜在她脚下,甘愿侍奉她为主了。 何婉音当然也不可能白给他们享受这样的好待遇,所以对于这些人的尊重和所带来的虚荣心,也是享受得理之当然。 只不过却忘记了,她和檀香姑姑原本也是借花献佛,毕竟这制作让黑鸟厌恶的药烟,就是用救灾的药材为原料焚烧出来的。 他们安逸地过了十天,这些天里每每看到那些黑鸟临近了营地之后,却因为那药烟味发出的味道而转辗返回,得到了营中人发自内心的尊重和崇拜。 李司夜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他忽然有些明白了阿音为何一定要叫他努力成为这人上人,因为这种荣誉感,太叫人觉得舒坦了,甚至能将他年少时候所遭遇的一切阴暗凄楚都给一一净化掉。 也是这一刻,李司夜心中才生出那前所未有的野心,他要向上爬,这一次不单是为了和阿音并肩而立。 临时搭建起来的箭塔上,有护卫传来了坏消息,顿时让李司夜眉头紧锁,“不好,怎么会有灾民呢”随后怒骂起这磐州的官员,“一帮没用的东西,怎么能叫这些灾民都跑过来难道也想叫业州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么”他们队伍虽没能救磐州去全州,但却成为了业州的安全防线。 业州能免于瘟病的蔓延,正是因为他李司夜带领大家驻扎在这里。 而对于全州和磐州的灾民而已,他们原本的意思,就是适者生存,至于全州那头的边陲之地灵州,本来就几乎要被朝廷遗忘了,谁愿意去多管闲事 至于磐州这里,如果两个月后还有老百姓从这里活着出来,说明已经对那瘟病起了免疫,既然如此,自己不会不管他们的。 可是这才多少天,他们就跑出来了,不对劲所以李司夜当然是第一时间去责怪地方的官员管理不力。 却不知道,整个磐州在随着许大人上吊自裁的那一刻,就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他身后的几个统领,不知道是谁大着胆子开口,“这磐州知府,早就跟守备一样死了,听说其他的官员,也在地龙翻身的时候也没了命。”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大家也都听见了。 磐州的守备军也够倒霉的,营地就在城外断崖下面,那地龙翻身,头一个砸死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