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这一次的谈话,除了叫人心中生愤怒和不甘,便只有着对命运的怀疑了。 白亦初打破了书房中的可怖沉寂“他们两个, 都不能活着, 不管想什么办法。”这不是为了自保,而是即便是没有他们这些人做垫脚石, 还会有别人来用性命来成就李司夜的辉煌事迹。 柳相惜点着头,他自打知道了何婉音的目的和手腕之后,对于周梨的梦丝毫不怀疑, 尤其是现在李司夜即便和白亦初错开, 但最终还是用周梨梦中的同样方式获得了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块功勋牌。 这就更能直接证明了, 自己和澹台家躲过去了,但还不知道哪家这样倒霉, 会做了他们的背后粮仓。 人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拿命挣来的, 凭何要给他们两个道貌岸然的骗子给占了去 “我来想办法。”柳相惜开口说道,见几人露出反对的表情,便又继续说道“我自有我道理,少凌的身份何婉音早就已经知道了, 虽不知道她是如何打算将顾家的船队夺到手里来, 但最起码她还没有查到我就是澹台澜, 所以我在暗处最好动手。” “不可, 你忘记了此前的种种意外。”失败了暴露不说,还极有可能引发蝴蝶效应,害到一些无辜之人。 但如今的柳相惜开始学着接管家业,所接触的事和人,早已经不是原来世界中的那样单纯无暇了。 他垂下眼帘,沉重的声音里满含无奈, “可是,既然涉及了性命,最终自然是会有人死的。”哪怕最后那个死的人是自己,如果能叫李司夜和何婉音死,也是值得的。 不过他的话,叫周梨三人一致反对。 “他们的命,不值得。”周梨一来的确不愿意柳相惜这大好的年华便应这两人而死,同样也担心他走后,他父母双亲仍旧被那何婉音所蒙骗,毕竟这人太过于邪门了。 周梨甚至怀疑她身上是不是带了系统什么的。 但是如今她连何婉音都还没见过,系统这个事情更是没有办法证明。只是晓得柳相惜若真为了这两人赔上性命,那两人反而还继续活着,那么澹台家就成了无法掌控的因素。 柳相惜终究是叫大家劝住了,他也是贪生的,只是心底满是不甘。 最后大家决定从长计议。 等顾少凌从宁安侯府回来的时候,柳相惜已经回去了,一面将心中的猜测与周梨他们说“没准这刺客就是何婉音安排的,她身边那么多高手。” 见大家压根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只忙着证明“你们别不相信我,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绕路去了天香阁那边,暗地里打听了,这天香阁里这些日子频繁外出被客人接走的姑娘可多了,还有的出城去了,说不定就是混进了十里坡。” 说着,看朝白亦初身上的伤势,“和你动手的人,你可能辨别出是男女” 白亦初斩钉截铁地说道“男子。”若是女子的话,身形相对轻盈许多,对方和自己交手,自然是不会错的。 顾少凌闻言,猛地一拍桌面,“这就对了,如此可见他们的狡猾,杀手假扮成天香阁的姑娘,难怪这样十里坡里外掘地三尺到处都查遍了,也没有他们的音讯。” 别说他这话还真是有几分可能性的,周梨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样说来,也难怪羽林卫第一时间去追,人还是忽然断了线索,没准真是男扮女装,混成了天香阁的姑娘逃了。” 这样的话,那羽林卫自然是追不到线索了。 白亦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不过此事我们不宜去查,我去找韩先生,由他透露给那北斗司的人。”他们去查,一来是有特权,二来又更有说服力。 可没想到韩玉真还没去找天权。 隔日天权反而来见了韩玉真,忧心忡忡道“此番陛下遇刺,虽无大碍,只不过已疑心到了你们公子的身上。” 韩玉真听得这话,顿时就皱起眉头来,眼底对于皇室的恨是裸的,半响才不甘心地看着天权“难道你们也要做这真眼瞎,还是也要眼睁睁地看着将军的血脉就这样断了” 天权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就将这一次遇刺的事情联想到了白亦初的身上来,即便他们北斗司再三保证,白亦初身边除了韩玉真这个旧人之外,再无旁的。 更何况当年霍轻舟那些亲信直系,不都被杀了个干净么 他此刻看着情绪激动的韩玉真,只叹了口气,安慰着“你该明白,这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掌控的,这天底下的黑白,只有陛下一个人说了算。眼下他疑心了你们公子,叫着我说,让你们公子想办法,离开上京避一避吧。” 韩玉真是不甘心的,但是事关白亦初的性命,他又能有什么法子呢只能咬碎牙齿吞进肚子里,想着只要留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