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还想再解释,却被长公主猛地一声冷笑打断。
“不简单?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
长公主美目圆睁,拍案而起,指着东方明厉声斥责,“东方明,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我!攀附权贵,抛弃旧爱,说到底,不过就是利益交换罢了!”
面对长公主的怒火,东方明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御史大人见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赔笑着劝道:
“殿下息怒啊!明儿年轻不懂事,说话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说着,他偷偷拉了拉东方明的衣袖,示意他赶紧道歉。
东方明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苦涩和无奈咽下,低声道:
“殿下,是微臣错了,请您息怒……”
“你没错!”
长公主怒极反笑,“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瞎了眼,看上了你这般贪慕权势的小人!”
她指着东方明,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告诉你,东方明,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和你没完!”
东方明的道歉非但没有平息长公主的怒火,反而让她更加愤怒。
她认定了是东方明畏惧镇南王的权势,才不敢反抗这门婚事,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情意也荡然无存。
东方明脸色惨白,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桩婚事,的确是他父亲为了怕触怒齐王和镇南王而定下的。
可他心中,又何尝愿意?
御史大人见长公主油盐不进,心中叫苦不迭。
他深知这位长公主的脾气,若是今日不让她出气,只怕此事没完没了。
于是,他只得厚着脸皮劝道:
“殿下,您消消气,消消气。明儿他也是身不由己啊!齐王权势滔天,我们一个小小的御史府,哪里敢得罪他老人家啊!”
“身不由己?我看他分明是乐在其中吧!”
长公主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东方明,眼中满是失望和厌恶:
“东方明,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东方明面色惨白,想要解释。
却又被长公主那双盛满怒火的眸子看得心惊胆战。
他嚅嗫着嘴唇,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声下气。
“殿下,您误会了,这门婚事并非我所愿,是……是家父……”
“家父?好一个家父!”
长公主怒极反笑,指着东方明鼻子骂道,“怎么,我找上来了,你倒是把‘家父’搬出来了?当初是谁在御花园的杏树下,拉着我的手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愿与我琴瑟和鸣,白首不移?”
东方明顿时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是啊,当初的海誓山盟犹在耳边,可如今呢?
他竟成了始乱终弃的负心汉,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指着鼻子痛骂!
御史大人在旁边也急得不行,赔笑着劝道:
“殿下,你消消气,消消气!”
长公主越说越气,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一般。
她指着东方明的鼻子,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直听得一旁的御史大人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激动,上去给东方明一巴掌。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长公主骂到最后,竟是直接将东方家收受贿赂的事情给捅了出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为了给你铺路,暗地里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哼,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们东方家家风不正,贪得无厌!”
此言一出,御史大人和东方明顿时慌了神。
两人连忙上前,想要捂住长公主的嘴,可长公主是谁?
那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岂是他们想捂就能捂住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长公主一把推开两人,冷笑道,“你们以为这些事情做得隐秘,就没人知道了吗?我告诉你,你们东方家那些勾当,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长公主越说越激动,甚至就连东方家名下的东方商号和蛮人有勾连的消息也炸了出来。
“还有你们家那个什么东方商号,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干着些通敌走狗的勾当,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这下,御史大人和东方明彻底慌了。
两人面如土色,冷汗直冒,想要阻止长公主,却已经来不及了。
长公主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
惊起千层浪。
御史府的下人们个个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生怕惹火烧身。
东方明更是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殿下!这……这纯属无稽之谈啊!”
东方明慌乱地摆手,“下官世代忠良,怎么可能做出通敌之事?您……您切勿听信谗言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尧此时却往前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