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城中本就有不少的将士,再加上有青阳城的将士,约摸有三万兵马左右。
有这么多的兵马,要拦住严淮的一千五百人兵马,对他们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而,即便是严淮要用一千五百兵马攻打有三万多兵马的朝阳城,怎么看都是有些螳臂当车的感觉。
城中,还没离开的百姓,依旧过着自己的安稳的日子。
他们都信,城中将士定能守住城池。
严淮在城中的街市转了一圈,在途中遇到不少巡逻的士兵。
但只能在西城门,南城门,北城门这边走动,快要接近东城门时就会被士兵拦住不许前行。
虽然不能前去查看情况,可一眼看去前方城中的士兵,就知道三万的兵马并非是开玩笑。
查探到城中有多少将士后,入夜,严淮就与严一天一起回营帐。
刚回到营帐,巡逻的士兵见到有外人靠近,紧张问:“是谁?”
“是我。”
“严将军!”蓄势待发的紧张士兵们,听到严淮的声音,一下就安心下来。
严淮是营中的定心丸,有他在,就算再难打的仗,众人都觉得能胜利,可他一不在,营帐中的
士兵们就是各种担心。
见到人终于回来,他们就很安心。
严淮摘下蒙面巾,道:“让原凯去议事帐篷见我。”
“是!”
士兵得令立刻去找印原凯。
严淮回到休息的营帐中,营帐中烛火还燃着,因为夜已经很深,云善柔已经睡着。
严淮看着她的睡颜,走过去,静静地盯了一会儿后,用手轻轻地抚过云善柔的脸颊,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做,他将一身湿掉的夜行衣都换掉,去到议事的营帐,印原凯已经在等着,而严初妤也在一旁打呵欠等着。
“将军!”印原凯见到严淮进来,立刻站了起阿里。
严淮轻轻颌首,道:“坐下吧。”
刚坐下来,营帐的门被掀开,严一天走了进来。
严淮看向他,微微地皱了皱眉,“你不去歇息,来这做什么?”
“爹,我都和你一起去朝阳城刺探军情,不就同意以后打仗的事我也能参加吗?”说着,严一天已经坐好,一副‘我也是士兵’的泰然表情。
严淮看着他,浓眉肃穆地皱了起来。
严一天看向别处,假装没看到严淮不悦的眼神。
“罢了。”恼怒过后,严淮释
然道。
严淮如他年龄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边疆上,严一天虽然看着很不稳重,可也确实是该学习东西的时候。
严一天听到严淮的话,立刻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严淮将城中的情况与印原凯与严初妤都说了,知晓城中现在的情况,印原凯与严初妤都为难地蹙起眉。
严初妤问:“朝阳城确实是座不错的城,只有一个城门能通过,两边都是河道,要攻进去确实不易。放弃青阳城,在朝阳城拦住我们,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攻不下这城?”印原凯小声道。
就算再信任严淮,可朝阳城终究是与之前三座城不一样,之前的三座城都等于白送,而朝阳城要实打实地攻下来的。
许是之前投机取巧的法子用得太多,故而印原凯不觉得这一次严淮能将朝阳城攻下来。
“也不是毫无法子攻下来。”严淮道。
印原凯一愣,急问:“将军,你有法子攻城?”
严淮轻轻颌首,“法子是有,只是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
“堂哥,你是不是想利用堂嫂制的迷香?!”严初妤兴奋地道,一脸期
待地看向严淮。
有过一次成功经历的迷香,严初妤想,只要再利用云善柔的迷香,别说三万人,三十万人都能攻得下。
严淮听到她这话,不悦地瞥了一眼,“就算让善娘调制迷香,你有东西让她调制?”
严淮道:“若她手上真的有那么多的迷香,怎会给了一天一瓶,而不给我?”
“堂嫂需要什么我可以让人送过来!”严初妤道。
“现下所有商船都被禁止过朝阳城,你们的商船要是进入到叛乱军的领域,朝廷会怎么想?现在还不能完全断定叛乱军就会胜利,严家商船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不能亮出来。”严淮道。
严初妤为难地抿了抿嘴巴,严淮说得没错,之前严家的商船还能偷偷给叛乱送去各种各样的东西,但现在叛乱军的领地越来越多,河道都是在比较明显的地方,严家商船很难再为叛乱军送出什么。
若是现在就提前暴露叛乱军与严家商船的关系,叛乱军若是输,那她们亲手建立起来的严家商船,也会毁于一旦。
“堂哥,不用堂嫂的迷香,我们还要能有什么法子?朝阳城可是有三万士兵,我们
才一千五,他若是知道我们有多少兵马,指不定就会出城门来直接围剿我们,到时候我们城墙边摸都没摸到,就被剿灭了!”
“但,现在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士兵。”严淮道,“朝阳城的将士认定他们的城池是最好守的,叛乱军的士兵也不多。何况我们在临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