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一角,踮起脚尖来去碰他的脖颈。
“我觉得有古怪,所以就出来看看,没想到……恰巧……”撞上了。
后面的字被云锦尽数吞入了口中,她扭头,眼睛微微眨了一下。
此刻晏哥哥正握着她的手腕,主动倾身过来,露出了受伤的脖颈,带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摁在那儿的伤口上。
离得近了,她能嗅到他皮肤上散出的淡淡冷松味道。
指尖是脆弱的颈部皮肤,与她的指肚只隔着一方丝帕的距离。
月下,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成熟的性感。
与他触碰的手忽然热得发烫,一瞬间,云锦整个人都红了。
是羞的,也是耻的,她刚刚,竟会对晏哥哥起了那样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晏哥哥生得好看,哪哪儿都好,却是真心实意的将她当做了妹妹的,可那么一瞬间,她竟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云锦迅速的收回手,背在了身后,轻咳一声,“晏哥哥,这盒子里是什么啊?”
她本试图转移话题,奈何这话题转移的实在生硬了些。
后知后觉的,晏哥哥刚刚好像是说了,这是药膳盒子,里面装的自然是药了。
“是韩笠开的药房,小螺熬得药。”
“韩笠?韩太医?”
云锦的注意力被这名字所吸引,她虽刚回来,这几日却也没闲着。
芸贵妃身边有什么人,她已经查的一清二楚,这韩笠,就是常为芸贵妃诊脉的太医。
“对,我与他是知交旧友。”
“原来……”如此。
云锦反应过来,怪不得呢,她差人调查这位韩太医时,发现他的背景十分干净,而且过于干净了,寒门出身,只有一祖母尚且在人世,却能经过层层筛选,在一众有身份的考生中脱颖而出,一举入了太医院,而后还能在芸贵妃身边做事。
这样的成绩,放在哪儿都是无比亮眼的了。
很快,云锦回过神来,发现两人在这儿站了好一阵儿,“走走走,进屋去说。”
谢知晏欣然点头,对自己刚刚的表现颇为满意。
直到两人进了屋,留苓俏在外面守着。
谢知晏将药膳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又将那一小壶从里面拿出来,褪去了外面用来保温的紧口布袋,此刻药的温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