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保华也是青石乡南坪村的。
他还是青石乡的农业站站长。
他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苏振国。
二儿子苏振民。
小儿子苏振业。
妻子魏红梅觉得家里三个孩子太少,她想多生几个,可自从生完苏振业之后,总是怀一个掉一个,调理身子的药吃了不少,也不见效果。
后来,苏保华说:“不要了,再这样下去命都没了。”
苏振国高中毕业后,去了村里的学校当了代课老师。
苏振民高中毕业后,当了村里的大队会计。
苏振业初二读了没几天,非要跟着同村的光棍儿王涛去放羊,死活不上学,因为这个不知道挨了苏保华多少顿打。
有一次,苏振业又逃学回来了,被苏保华毒打一顿。
苏振业靠着门框哭了一会儿,摇着苏保华的胳膊:“爹,爹,王涛家的老圪羝(gē dī)下了一只小圪羝,叫我去看看吧!”
苏保华眼角抽了抽,自此不再强求苏振业去上学。
他给苏振业买了一只小羊羔,苏振业每天都牵着他的小羊羔去地里吃草,不到饭点儿都不回来。
苏保华说,既然想放羊就好好放,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苏保华是南坪村西洼组,樊建国是南坪村南沟组,两家离的远,虽然认识但没什么交情。
有一次去乡里开会的时候,俩人坐到了一起,无意中说起家中孩子们的事儿。
俩人聊的很投缘,聊着聊着,就把樊畅和苏振民的婚事给定了。
苏振民比樊畅大一岁,曾经都在村里同一所学校上学,但不同级。
苏振民认识樊畅。
一是樊畅是校长的女儿。
二是樊畅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也是她们家三姊妹中长的最漂亮的。
樊建国回家后跟樊畅提了一下婚事,樊畅拿着一个干馒头边啃边说:“行啊,嫁谁不是嫁。”
樊建国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凡事儿能不能上点儿心,不要对什么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樊畅翻了个白眼儿:“这还不好啊,我这么听话你们得少操多少心。”
樊荣听说樊畅要嫁给农业站站长的儿子,她心里又不舒服了。
当时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她对樊建国抱怨道:“爹,我就说你偏心,凭什么给她找农业站站长的儿子,给我找……”
樊建国截住她的话头:“你现在日子过得差哪儿了?再说当初是谁说的,只嫁家里有一个儿子的?你看看你现在住着二层小楼,樊畅嫁过去住的是窑洞,你愿意住吗?”
樊荣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她说家里弟兄多了事儿多,本来婆媳关系都够难应付了,还要处理妯娌之间的关系,她才不找弟兄多的。
樊荣自知理亏,换了话题:“那你准备跟樊畅陪嫁什么?”
樊建国瞅了她一眼:“跟你的一样。
樊荣又不乐意了:“凭什么跟我的一样,她能跟我比?”
樊畅出嫁的那天,张桂花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畅啊,到了人家家,不比在咱自己家,凡事长个心眼儿,该强势就强势,省的让人欺负。”
樊晟自从跟着同村的人去了南方,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
张桂花找到跟樊晟一起去南方打工回来的人,焦急地问:“俺家樊晟咋没回来?”
同村儿的轻描淡写地说:“樊晟在那边挣大钱呢,没时间回来。”
张桂花不满地嘟囔道:“她一个初中毕业的,能挣什么大钱?再说,不管挣不挣大钱,好歹给家里捎个信儿啊。”
同村的人安抚道:“我这不是给你捎信儿了?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樊晟的日子过得好着呢。”
看着同村人说的信誓旦旦,张桂花也不好再追问。
苏振国和苏振民在同一年的五月和七月,前后脚结婚。
婚后,一大家子人都住在窑洞里。
窑洞一共有五间。
苏振国和张淑凤住最东边那一间。
苏振民和樊畅住最西边的那一间。
剩下的三间,挨着苏振国的那一间是厨房。
挨着苏振民的那一间是老三苏振业的房间。
苏振业的房间里除了放了一张一米二的小床,还放了两口大粮缸,用来存放玉米和小麦,同时,还存放着平时家里用的锄头、镰刀、木掀等农耕工具以及别的乱七八糟的杂物,为此苏振业很是不满。
苏保华敲着他的脑袋说:“你一个放羊的,在没放出名头之前,没资格跟我提要求,不愿意住你去羊圈住。”
正中间的堂屋是苏保华和魏红梅住。
堂屋进门右边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张高凳子,平时一大家子人就在这里吃饭。
八仙桌后边往里放了一张2米宽的床,苏保华和魏红梅住。
床的里边放着一张高1.5米左右的黑色木柜,柜子有二层。
第一层放一些平时的剩饭剩菜以及别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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