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空瓶子,直接朝着男人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砰——”
巨大的爆裂声响起,瞬间,整个餐厅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被砸的男人愣愣地看着破碎的玻璃片挂在自己隆起的肥硕啤酒肚上,一片狼藉,直到眼前缓缓地流淌下来一行红色的血液,才最终缓过神来。
田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惨状,同样戏谑地说:“你这头猪,给我姐道歉。”
男人瞬间变了脸色,拍桌而起,像一头愤怒的野猪:“毛还没长全的小×崽子!敢他妈地打我?你他妈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嘛!”
他唾沫横飞,招呼着同桌的朋友,一桌人同一时刻站起来,颇有一种黑社会大哥召唤小弟的感觉。
田野缓缓地垂下眼皮,不屑地轻笑了一声,他心想,你知道我是谁吗?在望京,敢动田家的人,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可他还没等亮出身份,角落里那个原本安静得像是空气的戴着帽子的男孩,神不知鬼不觉地按住了那男人要拿起酒瓶的手。
说来也怪,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人,看到帽衫男孩对他轻轻地摇摇头后,立刻压制住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