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微微摇头,对光膀子的男人低声沙哑着说:“他们是田家的人。”
男人瞬间就像瘪了气的气球一样蔫了下去,他心里明镜的,论黑道势力,那田家算得上是龙头,他能就是小虾米,谁是谁爷爷谁是孙子,一目了然。
他缩了缩脖子,试图掩饰尴尬,为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感到后悔。
“兄弟们,我们走。”他转身就要走。
“站住,还没道歉就想走?”田野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咽了咽口水,转过身,眼神飘忽在地板上,口齿不清地说了句:“对不起我错了。”
田野那双打球的手粗壮有力,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你跟谁道歉呢?错在哪了?说清楚!”
男人咬紧了牙,侧头看向田恬:“对不起,我不该摸你。”
田恬听到这句话,眼泪瞬间决堤,他扑在胡一蝶的怀里泣不成声。
做完这些事,男人才转身走出餐厅大门,几个人骑着摩托车奔驰而去。
餐厅解除了警报,依旧恢复了热闹,老板娘看着满地的狼藉,叹了口气默默收拾了起来。
“结账,这桌。”帽衫男孩掏出来几张百元大钞,压在了桌子上的酒杯底下。
“哎!小荀,你给多了!”老板娘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走出了门外。
胡一蝶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奇怪,短短几天已经遇到他两次了,每次都是帮她解了围,她好奇地追了上去。
“哎!你好!刚刚谢谢你!”他跑得可真快,她快跑了几步才追上他。
男孩仍旧是给了她一个侧脸,声音沙哑:“不用谢,那些人,很坏,以后别靠近了。”
“哎!你为什么帮我啊?”胡一蝶看着他马上要走,立刻追问。
男孩没说话,也没停下脚步。
却在下一秒,差一点被田恬撞进怀里。
田恬是悄悄靠近他的,挡在他的面前,想看看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竟然能让那种毫无底线的混混听他的话。
她原本想的,这个帽衫下藏着的脸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模样,没准是那种刀疤脸?或者是被烧毁了容貌的样子。
可下一秒,她却打碎了自己的刻板幻想。
那张脸,好帅,帅得惨绝人寰,又非比寻常。
古铜色的皮肤,却细腻光滑,一双如墨的眼睛深邃而锐利,像两颗闪烁的黑曜石,
鼻梁高挺而有力,给人一种坚毅的男子气概,但是嘴唇厚实而饱满,微微上翘的嘴角透露出一种萌感。
又帅又萌,这张脸,帅的很有特色。
田恬有限的异性圈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类型的男孩。
他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看,从头扫到脚。
眼前的男孩身材修长,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内在的张力。
黑色的帽衫边缘已经被洗得褪了色,领口也随意地掀开,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和健壮的胸肌。
看到这儿,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直到胡一蝶站到她身边,晃了晃她的胳膊:“哎~田恬,你干嘛呢…”
田恬缓过神来,赶紧说道:“我是想谢谢这位…大哥!对!大哥!”
男孩微微低头:“不用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田恬愣愣地让开道路,眼睁睁看着帅哥远去,她露出星星眼,看着他硕长的背影,自言自语:“我的天啊,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胡一蝶朝她眼睛摆了摆手:“你还好吧田恬?”
“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刚刚怎么就没勇气要他的联系方式呢,好后悔。”田恬跺着脚。
“要微信?你认真的?”
“当然了,怎么着也得好好谢谢人家吧,不然田野那么冲动,场面肯定一下子控制不住。”
胡一蝶托着腮,想了想,说道:“有了!我刚刚听到老板娘叫他名字,他肯定认识他。”
两人回到餐厅,田野正制止着老板娘打扫的动作,嚷嚷着要叫保洁过来收拾卫生。
他一脸歉意,刚刚就顾着替老姐出头了,结果给餐厅弄这么大一烂摊子。
老板娘苦笑着说:“不用道歉,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没第一时间出来平事儿,唉,你们是不知道,那群混混三天两头在这条街上犯事,也没有人能管,所以啊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饭钱都欠了一大堆了。”
胡一蝶见缝插针:“那混蛋好像还挺听那男孩的话的,他们是一伙儿的吗?”
老板娘解释:“那不是,那混混是本地人,老早就在这片混,他爹是有名儿的钉子户,一家子老赖,那男孩不是本地人,这几年才在这边,说是在附近的美术馆里上班的,具体是干什么不清楚,说来也怪,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见面总是和和气气的。”
“那您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田恬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关键问题。
老板娘和田野齐刷刷地看向她。
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就是…想好好谢谢人家嘛!”
老板娘绕过前台的桌子内,打开电脑:“我这好像有一个他的电话,他之前在我这里订过餐,你看看。”
电脑屏幕转过来,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