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拿来问杨凡,是想难住杨凡,给他一个下马威。
当下李丫将三个权臣的情况细说了一遍,杨凡打个哈欠:“这太简单了,给他们点东西,让他们三人内斗就行。”
“给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内斗起来?”
李丫忍不住提醒:“我都和你说了,他们是太尉、太师还有丞相,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因为一点东西就轻易斗起来。”
隔壁李倾城暗自冷哼:“我当有什么本事呢,原来不过是会瞎蒙几下罢了。”
念头才起,就被那边杨凡的一番话给震惊了。
杨凡是这么说的:“东西他们肯定不缺,但权力呢?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就越贪婪权力,只要给一点权力,三个人肯定会争起来。”
杨凡也没有接触过权力斗争,对这些不了解,但他学过历史啊,上下五千年,随便翻开哪页都是满满的权力斗争。
所谓背会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权力斗争也是这样。
“啊,这个……”
李丫沉吟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出府之时,李倾城只交待她开头怎么问,后面可没说,对于权力斗争她也不懂。
但李丫也有她的小心思,起身踱步假装思索,踱了一圈,在隔壁李倾城的身前停下,重又坐下,缓缓对杨凡说:“你说的对。”
她在求援,李倾城看出来了,也挪动了一下位置,在她身后悄声授计。
李丫则是听一句说一句:“眼下皇上手中已没什么权力,主要的实权都会三人操持着,又拿什么给他们?”
杨凡微微一笑:“谁说要给实权,当然是给虚权啊。”
“什么虚权?”
“给他们一个摄政王的称号。”
“可以说的具体些吗?”
杨凡起身,靠着木柱,眼睛半闭:“摄政王就是相当于实际上的皇帝。三个权臣都想争权,就让他们好好的争斗一番。”
“那岂不是皇上一点权力也没有了吗,到时候被完全架空怎么办?”
“你不是都说了,三个权臣把持了大部分的权力,皇帝老儿再差还能差到哪去。再说他们三个相互争斗,皇帝就不会于中取利吗?”
“那万一他们不争吗?”
杨凡嗤笑:“可能吗?谁争上了谁就是老大,不争的人只能等死。”
这话说完,牢里陷入死寂,李丫半天不说话。
她不说话,是因为背后的李倾城不说话,李倾城已被惊得不寒而栗。
问杨凡的这个问题,是她父皇目前的真实处境。
为了突破这个困境,她父皇想尽了各种办法,但是见效甚微,为此头疼不已。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区区一个匪首给破解了,还破解的如此轻松简单。
“还有要问的吗,没有我睡觉了,别打扰我。”
说着,杨凡重又躺下。
公主府内,李倾城呆呆坐着出神,李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敢打扰。
自从牢房里回来,李倾城就是这样了,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近一个时辰。
“公主,你喝口茶吧。”李丫贴心的换下凉茶,又奉上热茶。
李倾城身子一震,这才回过神来:“不行,本宫要写封密信,将这些都告诉父皇。”
拿来纸笔,将杨凡说的计策详细写下,用信封包了,盖上火漆。
又叫来亲兵:“这是本宫给父皇的奏折,马上送去京城,一定要亲手交给父皇。”
亲兵领命去了,李倾城又叫过李丫细细吩咐:“你再去趟牢房,如此如此……”
一夜过去,当太阳再次升起时,杨凡所在的牢房之中已多了几样东西,一张简易木床,上面铺着正经的铺盖;一张饭桌,还有两把椅子。
而此时此刻,杨凡正躺在床上,对站在床边的李丫下命令:“再给我按按背,这些时候一直在睡稻草,背上都是潮气。”
“杨相公,你可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李丫已经给杨凡按摩了一个多时辰,早已累得腰酸腿疼,但又不敢不听杨凡的话,弯下腰老老实实按背。
这是李倾城给她下达的新指令,让她款待好杨凡,顺便再和杨凡讨教几个国策大计。
“杨相公,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丫边按边问:“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充实内帑?”
内帑是承乾帝自己的小金库,权力被三个权臣把持,财政和税收自然也被三人分走,皇上没钱可使。
但这个事没法说,说出去只会招人笑话,为此承乾帝想了不少办法,也是没什么效果。
杨凡趴在床上,懒懒的:“我现在是匪首,随时都会被砍头,一想到这事就没有心情,没有心情脑子就动不了。”
这是公开索要回报。
杨凡也没打算遮掩,问上个计策的时候,对方是试探,那么这次再来问策,可就是专门请教了。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李丫做不了主,望向隔壁,李倾城就在那里,全都听到了,这时微微点头。
“你只要说了这个计策,我就向公主求情,让她不要砍你的头。”
李丫没有全部答应,而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