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君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开导严韵儿,而是为了让严韵儿认清楚现实。
然而,他她这一番话却着实的惊讶了一旁的慕容绝,看着南芷君的言语之间对于“情爱”两字之间的怨恨,慕容绝不禁眉头紧皱。
他不知道为什么南芷君对于情爱有这般理解,虽说她的华中隐隐有一丝的怨念夹杂其中,但是慕容绝觉得,她的话只对了一半。
当然,现在这种时刻,他是不可能指出这其中的的对错来的。
“你给我闭嘴,郎目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严韵儿突然的从地上站起来,冲到了南芷君的面前,好在慕容绝适时的拉了南芷君一下,不然的话,只怕南芷君的脸此时都要被张牙舞爪的严韵儿给抓花了。
严韵儿怒瞪着南芷君,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她同郎目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凭什么让人出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比她所有的陪伴都要有效果。
她不甘心!
“好,既然你坚持这样想,那我告诉你,明日这个时候,郎目会亲自来见你,亲口听你说出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番话了!”
南芷君说要,便同慕容绝离开,只剩下现在牢房里抓着栏杆神情有些偏激的严
韵儿。
好一会儿,严韵儿才反应过来南芷君话,心里一阵惊讶南芷方才带来的消息,可是惊讶之余又有欢喜又有忧。
喜的是她能够见到郎目,忧的是郎目会知晓她所做的一切,郎目不会原谅她的。
可是即便如此,知道了结果的严韵儿还是想要见一见郎目,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同郎目见面了。
早已远去的南芷君和慕容绝却并没有回去慕容绝的营房之中。
南芷君淡然的来到了寒江城中的一处有一些荒凉的小湖边,从容的坐在旁边,慕容绝见此,便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为什么方才那么说?”慕容绝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扔向了湖中,对于方才南芷君的一番话很是不解。
他找自己才发现,南芷君她很神秘,虽然知晓她的身份,家世等等所有的事情,但是慕容绝却不明白,有的时候,南芷君淡然优雅的犹如一个上位者。
而有的时候,却又好像能够知晓世间一切,老谋深算的谋士。
而且,南芷君每每说出的一些话,仿佛都像是这世间的真理,虽然你能够发现其中的怀疑之处,但是怎么也反驳不出口。
听到慕容绝的询问,南芷君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对她道:“难道这世间所谓情爱
不是如此吗,即便是有例外,可是却也是极少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慕容绝并没有过她那样的经历,所以他并不知道她自己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她这一世的重生,没有任何可以自在逍遥的资格,她只能够将每一步棋走好,只要错了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在南府的时候,便是如此,在这里的也是如此。
“能告诉我,你怎么会……这样的想吗?”
慕容绝看着南芷君,只觉得南芷君同世间的女子好似不一样。
“不是我这样的想,而是事实本就如此,这世间每个人的存在都肩负这他应有的使命,都应当做她该做的事情,即便是你自己不愿意,但是这个世界会逼着你这么做的!”
她也不想这样的活着,可是事实证明,她必须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
“就好比如你,你并不想同慕容彦,太子他们争夺皇位,可是结果呢,那些人还不是要对你下手,俗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以为,每个人都应当潇潇洒洒的活在这世间才是最快乐的,那如果这样,你就错了!”
南芷君对上慕容绝那双询问的眸子,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经历了这世间无数的沧海桑田一般,虽然明白的透彻,但是却也
活的让人心疼。
“为什么错了,一个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快活一些吗!”这一刻,慕容绝心中的疑惑被南芷君的这番话深深的挖了起来。
然而,南芷君却轻轻的笑了笑,其实慕容绝明白的,只不过她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她说的话拐的弯太多了。
“可是你如果为了自己的快活不要家人了,你就真的开心吗,自己一个人?”
前世她便是如此,为了慕容彦她甘心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帮助他争夺皇位,将他们南家的生死荣辱置之度外。
可是到最后她唤来了什么,她兄长的惨死,慕容彦送来的一杯鸩酒,还有自己父亲的头颅。
所以上天亦是可怜,亦是惩罚她,让她重活一事,让她能够有机会挽回前世的一切。
慕容绝听完南芷君的话,豁然开朗,其实他心里对南芷君还是理解的。
因为她的家世,所以她被卷入了皇家的争斗,就如同他一样,因为皇帝的宠爱,即便是无心争夺皇位也要被迫加入这场兄弟之间的争夺。
其实在他十五岁的气候就明白了自己的锋芒毕露会给他甚至自己的母亲,母家人带来的危难。
所以她避其锋芒,韬光养晦,装成了一副纨绔子弟,明面上放弃了文学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