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嘉落看大嫂赵氏欲言又止就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因此便紧着问;“大嫂怎突然吞吐起来了?莫非有难言之隐?”
赵氏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示意跟在身边的丫头都退下,她这才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道;“其实这件事我不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挑拨你和同心的夫妻感情呢。”赵氏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同心毕竟出身不俗你可要好好待她,别给她什么委屈受才是。一早同心去给母妃请安奉茶时脸色很不好,一看就是在别处受了委屈的,在怎么样母妃是长辈同心即便心里再有不满在婆婆面前也得识大体吧。我说这些就是希望嘉落你要好好待同心,别给她委屈,这样母妃和我才不会跟着看脸色,跟着操心。”
慕容嘉落听完赵氏说的这些后脸色已经微微有些沉了;“大嫂放心,我会好好调教同心的,她进了齐王府就该守齐王府的规矩。”
话落慕容二公子便拂袖而去,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赵氏的嘴角微微扬起,眉宇间略过一丝不被察觉的快意。她就是要挑拨他们小夫妻的关系,让薛同心在这王府里日子不好过,赵氏从没想过要做一个面慈心善的大嫂,因为她妒忌,妒忌薛同心,妒忌她的出身,妒忌她被公婆高看,更妒忌她嫁给了慕容嘉落。
少顷,慕容嘉落便来到了齐王妃所居住的荣芳阁。
小郡主因为岁数还小,故而一直住在齐王妃这里。
来到荣芳阁后慕容嘉落直奔嘉南郡主的房间,正好齐王妃也在。
此刻,小郡主正在那里沉沉的睡着,齐王妃便坐在床边温柔凝视。向来有些强势霸道的南宫如月在小女儿面前却变得柔情似水,温柔如风。她和齐王接连生养了三个儿子,后
来又陆续生了俩女儿都不足百日就夭折了,小女儿展颜好歹活下来了,如今已经三岁多,夫妇俩都把她爱如珍宝。只要小展颜一病齐王妃便会衣不解带的在这里照顾,而三个儿子小时候她不曾如此操心过。
“孩儿给母妃请安。”慕容嘉落朝齐王妃见了个家常礼。
齐王妃南宫如月略带不满道;“刚成亲就往外跑也不怕被人笑话,跟我说句实话你可是又去青楼了?”
“母妃这次冤枉孩儿了,孩儿是去荣国府了,孩儿刚成亲怎会去青楼呢。”慕容嘉落一脸诚实,如此齐王妃也就没再多追问;“总之你新婚第二天就把新媳妇丢在家里自己出去疯便是不对,明日你可要带着同心回门,在薛老大人面前可要好好表现。以后你还得某个好差事,我和你父王都不如薛居民在朝廷里有分量,虽说薛居民已经致仕,可他门生众多,朝中不少重臣也都与他交情甚厚。”
慕容嘉落朝齐王妃微微颔首;“母妃的话孩儿记下了,以后孩儿会好好对同心,也会好好调教她,同心若有做的不到之处望母妃看在孩儿的面上多多包涵,宽宥。”
齐王妃爽声笑道;“儿媳妇娶进家自然就是自家孩子,我包容是理所当然的。”
母子俩许是说话声音大了些竟然把在沉睡的小郡主给吵醒了。
齐王妃忙把小女儿从床上抱起来,先在她小脸蛋儿上亲了亲,然后柔声问;“颜儿;你现在需要什么?”
小郡主没有回应自己的母妃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坐在不远处的嘉落身上;“二哥——”
慕容嘉落忙到了面前,然后伸手把小妹妹从母亲怀里抱过来;“颜儿乖,二哥摸摸你还热不热。”
当感觉到小展颜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以
后慕容嘉落舒心不已,这两天小丫头老是发烧,用了药就好,过不了几个时辰又会反弹,如此反复,要人忧心忡忡。
之后几个时辰小展颜也没有在发烧,一晃到了次日,小丫头不但没有再发烧,而且食欲也逐渐好了,刚从被窝儿里爬出来就嚷着要吃的。
今天是慕容嘉落带着薛同心一起回门的日子,早早的他们吃罢了早饭然后辞别齐王夫妇后便带着礼物,然后乘坐马车离开王府,赶奔薛宅。
如今薛居民已经致仕,自然就回到乡下祖宅居住了。
远离了京城的政治权利中心,薛居民如今算是一位平凡的乡农了,这位昔日在政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如今卸掉官服,返璞归真,每天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和一般乡间老翁没区别。
不知不觉马车便到了薛宅门口,慕容嘉落看到周遭宜人的景致不自已的微微颔首。
知道姑爷姑娘一起回门薛家早已做好了准备,听说他们已经到大门口了薛居民则带着夫人亲自出来迎接。
“小婿给岳父大人请安,给岳母大人请安,愿二老寿考绵鸿。”对于薛家二老慕容嘉落还是拿出了一个普通女婿该有的恭敬。
薛居民一脸笑意道;“贤婿快快免礼。”
一番寒暄以后小夫妻俩就随着众人进入了薛宅。
薛居民的长子薛怀恩因为在地方做官,故而没能回来送妹妹出嫁,不过薛怀恩的夫人周氏则带着孩子回到薛家,而薛老爷子的的次子和幼子都在家中,另外已经出阁的大小姐薛同如也在家里
一家人在正厅里一边喝茶一边愉快的聊着家常,很是温馨。
薛同心由芭蕉陪着回到了自己出阁时所居住的秀楼,没一会儿二少爷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