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将荷包收了起来,眉眼松软下来。
“还以为你就这么死了。”
“差点死了。”林挽朝喟叹一声,那一夜杀了红娘子之后的事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裴舟白救了自己。
他说,他是太子,他没有杀林家的。
前一句是实话。
那后一句呢?
林挽朝不知道。
但是不重要。
“粮草呢?”
“扣下了,消息今日应该就传回京都了。”
“以后要怎么办?”
裴淮止看她如此关心这件事,知道她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放心,裴舟白比你狠。”
这件事,到此为止,剩下的,就交给裴舟白。
林挽朝缓缓收回了视线,看向床顶,古朴的木纹,她知道这是裴淮止的床榻。
可却不像上次抓十二人屠醒来时那般慌乱错愕。或许是因为一身的伤疼的厉害,又或许是因为刚刚死里逃生,林挽朝只觉得在这里,这个屋子,熟悉的松香,在这个人身边——心里安心。
但她不知怎么说出口,裴淮止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她可笑,然后居高临下的笑话她这个念头。
裴淮止没注意她眼眸微闪,将手里的腰牌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