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汒,“什么意思?”
“你与那林氏千金可是有过一次花烛之夜,我们呢?对她是可望而不可即,你说这能不艳羡吗?只是你脱手的早了,如今她是伯爵之女,任大理寺女官,可比你从大漠捡回来的那采药女有意思的多。”
言辞间尽是风月,而心思早已在权势的棋局中走了千里。
沈氏是天子近臣,深得陛下信赖,算起来,薛行渊和他为一派,但听着他言语中轻贱林挽朝,眼神阴郁下来。
“既然知道她是伯爵之女,便不是你能肖想冒犯的。”
沈汒没听出薛行渊话里的冷意,只是笑,手捏着杯子闭眼琢磨:“你既已都说肖想了,莫不是连想都不能想?”
下一刻,一根玉镖“嗖”的飞来,穿过沈汒手中的杯子,钉在桌子上。
顿时,筵席像是断了的弦,安静下来。
沈汒睁开眼睛看着那根玉镖,嵌入桌案,离自己的掌心不足一指宽。
顺着目光看去,只见裴淮止甩着扇子,脸上带着嘲弄的笑。
“抱歉了,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