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欣赏画作时,随着颜料逐渐干透时,“咯噔——”
一声声怪异的声音,让观画的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紧张感。
风凌夜长臂一伸,将岳小冉揽入怀,做好试图逃离的准备。
有人轻言,“要炸?”
“不像,像弹簧!”
“咔嚓——”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连贯。
“你说的对,这种声音,像在轨道上奔跑……我见过研究鲁班锁的人,弄过这种声音。”
“咔嚓——”
“咯噔——”
众人屏息倾听……
岳小冉的心,也跟随那声音,一上一下,如同过山车。盯着那面墙画,支楞着耳朵仔细辨识。
是有物体,在发条中极速行走,不知行走了几柱香的功夫,最后“咣当”一声,物体如同落地的重物,撞击了一下,之后再没了动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被那怪声耍弄了一般,都有些懊恼。
而岳小冉没有再那般紧张,恢复心静如水,打量那面墙体,当视线落在那五瓣栀子花暗锁上,眼睛突然一亮,浅笑了一笑,“故弄、玄虚,又聪明、莫测!”
众人不懂岳小冉在说什么。
当然,岳小冉是在夸设计此机关的人。只是,嘿嘿,这机关被她给无意间给破解了。
岳小冉拿出五枚簪子,将簪子都欻欻插进锁孔。
“轰”一声巨响,又是怎么回事?
岳小冉刚露得意的笑,就戛然而止在那声巨响中。
在岳小冉还没来得及反应巨响来自哪里时,风凌夜将披风一蒙,岳小冉整个人如同包粽子,裹了起来,人也快速被带离那间屋子。
顷刻间,后面的人也都如一群兔子,遇到危险后,迅速逃离那间屋子。
当岳小冉意识渐清明起来,才扒开披风,瞧见后面跑出来的人,一身灰土暴尘。
密室不会炸了吧?岳小冉有些遗憾,但还想期盼点什么,问风凌夜:“炸啦?”
“没有炸,是飞尘太大。”风凌夜的低音裹挟磁性的魅力,让人一听就能安抚慌乱的心神。
“嗯!然后呢?”没有炸,声音哪来的?那灰土暴尘,明明看上去就像被炸后的凄惨。
“然后啊,我们一起过去瞧瞧。”风凌夜邪邪一笑。
若是炸了,墙也会塌,他们早就会奔地下藏屋外跑去,又怎会还在地下藏屋呢。
他的匪丫头恐怕是真被吓到了,还有点傻。
岳小冉挑眉,风凌夜的笑,坏坏的,倒是不分场合,就是那笑太勾人了,也不知何时让她对那笑还很享受,狠狠移开眼,不再看那厮不要钱的魅力。
众人又回到那间屋子。
面墙上的画,被震裂得支离破碎,如身体缺水后,用手轻轻一挠,大块大块皮屑,哗啦啦往下掉。只是这墙皮,要比皮屑大得多的多。
待墙皮脱落到差不多时,一扇两半的花瓣门,出现在墙体里。正如蜗牛爬行般,缓慢向墙体两侧延伸。
风凌夜将披风一角盖在岳小冉的口鼻上,空气中还有尘土的土腥味,略夹杂着一点点霉味。他的温柔举动,是生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被岳小冉吸入腹中。
如此被风凌夜小心翼翼的呵护,曾经那个只顾圈地为牢,从不注重细节的人,如今这般细腻待她,岳小冉若不感动那才怪呢。
扯开披风一角,踮起脚尖,在风凌夜唇上蜻蜓点水后,又快速将披风一角掩在口鼻上,眼里都是窃喜的笑。
风凌夜心头突然漏停了一息间,被心爱之人偷亲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悄咪咪捏了捏岳小冉的腰间,“今晚有赏。”
岳小冉朝房顶上抛了个大白眼,她后悔,不能随意招惹这厮,太“危险”,还有色度的。
正笑着后悔时,那扇隐形门后的情景,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同时,也惊呆了众人。
但除了岳小冉,没人见过那些“庞然大物”。
岳小冉惊喜,感叹这间密室的感光措施,做得不错。
室内,在白日下能清楚看清里面的东西。
同时也庆幸,幸好没让风凌夜用内力推墙。
要不然,这些“庞然大物”恐怕会有着各种程度上的受损了。若是那般,就太可惜了。
那些原仪器,用苫布盖在其上面,是为了来遮尘。估计它们的主人,是担心会有灰尘污染仪器重要部位,长年下来灰尘肯定是有损仪器的。
岳小冉刚要伸手去摸她正急需的一台仪器时,眼前一道白影飞掠,吓得岳小冉心头一颤,连忙收回手。
只见小白团在各个仪器上弹跳,苫布被小白团的爪给抓的凌乱不堪。有的苫布,散落在地,有小一些的仪器部件也歪扭起来,东倒西斜。
岳小冉气,却又说不得,嘀咕着:“真当这整个场地是你家的一架天然大钢琴呢,随你任意弹奏……呃,弹跳?”
“小白团,你快停下来!”岳小冉唤着小白团,哄道,“乖,快停下来,它们对我来说很重要。”说着,人也跑上前去,想要抱住小白团。
可小白团似乎玩得不知疲倦,依旧在仪器上无休止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