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基础上,岳小冉又突发奇想,“夫君,让人将颜料替我研开,我要在墙体上画画。”
当然得用上那位眼伤妇人送她的笔和颜料。
“不用麻烦别人的,我来为夫人打下手。”
岳小冉看了一眼风凌夜,问都不问她一句,发什么神经,又突然想作画,还在墙上画,这种妇唱夫随的感觉,可真妙。就是难为她家王爷曾自以为傲的夫唱妇随的观念了。
不过,看着风凌夜甘愿趋之若鹜的样,岳小冉也不会打扰风凌夜的好心情。
拿起笔,将丑陋的那幅画,丢弃在一旁,按照精细的那幅画,一笔一笔将画临摹在墙体上去。
画的过程中,岳小冉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夫君,这墙就是专门为画而建。”想想不够严谨,“也可以说,画是后来人为开暗锁加了难度,而设了这一关。”
“从何见得?”风凌夜欣赏着岳小冉在墙上的半成品,实则是在欣赏自家媳妇的多才多艺。
若不是医者,去做个画师,他的冉儿也会是闪闪发光的美玉。而这块美玉,曾经差点被他当璞玉给弃了。
愧疚的心,油然而生。
岳小冉不知风凌夜心里那番如浪潮翻滚的想法,亮着眼睛,惊讶又啧啧赞叹,声音不大,微微沉声道:“没想到这墙上是有纹路的,不细看,根本看不出那些断续的连点,连起来而成线,也正好是我所画的每一笔线条。这也省去我特意去找线条位置的麻烦。”
“我现在,特佩服当初建墙的人,他也太高明太玄妙太有先见之明了吧。”
这一惊奇发现,又让岳小冉想到赫连桥那对夫妇。
他们所在的古村,所住的那座石屋以及石屋壁画,还有妇人口中所讲的有关宣太后的擦边故事。
而那些,又与这地下藏屋,就眼前状态,是有着密切联系的。要不然,石屋壁画也不会被创建者用隐形手法,刻到这里。
感叹,那位无人得知的创建人,还真是高明的很。
而那位妇人?岳小冉沉眸。
妇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面有玄机,故意隐瞒?还是只是无意撞见那壁画,将它临摹下来,也只是图个喜欢呢?
岳小冉猜不妥。
回忆起,当时妇人说,她们有缘,是因为都喜欢这画。
岳小冉苦笑了一下。
自己真的喜欢这幅画吗?
当时,她没有反驳妇人所说的画缘,她只是因画要找到她想要的线索,而并非真的喜欢这幅画。
无奈摇摇头。
风凌夜听着岳小冉的言辞,摸了摸墙,依旧没有看出岳小冉所说的那份特别。
他想着,也许是参与画的人,才会有了特别的关注点。
他不会画墙画,没有岳小冉那么多的感受与发现。
只在一旁安静听着岳小冉的沉言,想着岳小冉话中的意思。
若按岳小冉的意思,看来这地下藏屋还真的不简单。
只是现在,真相未揭晓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风凌夜在对未知的事物,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妄加论断的。即使说出一些想法,也只是提建议。
接下来,岳小冉没有再说什么,安静临摹画,风凌夜在一旁打着配合。
时间过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屋里的光线,从东面逐渐倾斜到了西面。
岳小冉凭借有绘画功底,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很快将画原样画在墙上。可是,还还画到最后。缺点什么,岳小冉翻找那堆颜料,还是没有找到。
风凌夜在一旁察看,也看出了问题,“没有朱砂色,要不然……”他伸出手指,拔下岳小冉发髻上的木簪,刚要按动木簪上的暗钮。
岳小冉挑眉,握住风凌夜拿木簪的手,“你干嘛,我是需要红色,但也不需要用你的血啊,真傻!稍等,我自有办法。”
收回木簪,闭上荔枝眼,开启了神识,进入空间。
岳小冉在空间储物箱里找来医用瓷瓶,来取红色血液。
因为,在毫针空间,有一棵丑树,岳小冉也不知它自身是哪种树,反正长得很丑,便叫它丑树。
又因它后期随着树的长大,越来越奇特,奇特到树身会流出如人一样的血液。
这丑树,是从燕山迷樟林挖回来的,是小白团傻了吧唧赖上的那棵小树。
如今,都长成了三人多高了,还枝繁叶茂的。
只是那树浑身湿漉漉的,绿小团不喜欢那样的树身,总会避而远之,经常栖息在黄柏树上。
岳小冉顾不得感叹毫针空间又能养宠,又能养药的好地方。
在丑树下,岳小冉拿着瓷瓶,掰下一片树叶,将树皮里还在拉丝有些粘稠的红色液体,用叶梗刮到瓶子里,刮得差不多了,将树叶贴在树皮上,“抱歉,没有适合你用的创口贴,这树叶就当创可贴了。”
岳小冉故意嘿笑一下,临出来前看了一眼那狗窝和黄柏树。这封岚与南戎一战都结束了,那两个小家伙还没回来,估计是玩疯了。
来不及再多想,转身出了毫针空间。
当岳小冉手中突然多了一大瓶子的朱砂色,风凌夜也成了好奇宝宝,“为夫真是好奇你那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