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嘉澍道:“我表妹她娘说了,就算是嫁给一个青年才俊,也是好的,总比一辈子困在农村好多了。”
鲍嘉成道:“嗯。你表妹她娘说得有道理啊!”
穆嘉澍道:“所以,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你堂弟。他读书厉害,就是现成的青年才俊嘛!”
鲍嘉成道:“嘉庆确实是青年才俊啊!”
穆嘉澍道:“这般好的大白菜,若是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么?”
鲍嘉成道:“哎,这大白菜不算贵啊!”
穆嘉澍道:“我明白。不是大白菜,应该是金龟婿。”
鲍嘉成笑道:“好吧!既然你这般说,我就替你……你们牵个线,大家见个面聊聊天,如何?”
穆嘉澍道:“好啊!”
鲍嘉成道:“那我带你们去他们家吧!就是前面,左拐,再右拐,直走,就到了。”
穆嘉澍道:“他们今日在家么?毕竟,今天也是庙会呢!”
鲍嘉成道:“如果他们不在家,那我们就去他们家的杂货铺吧!如果他们家的杂货铺也是关了门的话,那就是逛庙会啦!我们也去逛庙会,或许会遇见呢!”
穆嘉澍道:“有缘,自会相见啊!就算是无缘,那就随缘吧!”
鲍嘉成道:“好了,都是随缘。不过,我将丑话说在前头啊!我这个堂弟啊,自小痴迷读书。几年前,就是还没参与游学的时候,他整天念叨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呢!”
穆嘉澍道:“别说他了,就是我们当初在私塾读书的时候,那位老夫子也是念叨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鲍嘉成道:“我们都不是书痴,就算书中真的有黄金屋,我们也无法获得啊!可是,嘉庆他啊……曾经想寻一位才女当妻子呢!”
穆嘉澍道:“你也说了‘曾经’啊!那就是以前的事儿啊!难不成现在也是一样么?”
鲍嘉成道:“这个……我没问他啊!”
穆嘉澍道:“前几日,你说他刚完成游学啊!”
鲍嘉成道:“是啊!”
穆嘉澍道:“游学究竟是两年还是三年啊?”
鲍嘉成道:“好像是三年。据说,嘉庆因学业出众,获特准提前一年参与游学。”
穆嘉澍道:“游学三年,必定增长见识。”
鲍嘉成道:“嗯,至少在人情世故方面,确有提升。”
穆嘉澍道:“这游学嘛,不是游山玩水,得吃些苦嘛!”
鲍嘉成道:“没错!”
穆嘉澍道:“古语有云,不经打击老天真。人若经历困苦,必会痛定思痛,不再有天真之想。至于娶妻,自然不会仅限于颜如玉了,对不对?”
鲍嘉成道:“对。照你这么说,嘉庆应该不会老想着娶颜如玉呢!”
穆嘉澍道:“我表妹不是颜如玉,又不是才女。说真的,我觉得,你堂弟也许不会看得上她呢!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堂弟与我表妹,那就是我舅舅家高攀了。”
鲍嘉成道:“看不看得上,也不是我说了算啊!还得看我堂弟的意思啊!”
穆嘉澍道:“那你堂弟的娘对未来的儿媳有什么要求呢?”
鲍嘉成道:“要求并不复杂,只要相貌端正,温婉贤淑,就像你表妹那般珠圆玉润……咳!就是有福气的,我堂弟的母亲定然十分满意。”
说话间,众人已行走多时,至巷口稍作停留,继而又往里行进数十步。
倒数第三户人家,门口有几盆花草摆放,旁有一只大黄狗趴在青石阶上,晒着太阳,悠闲惬意。
这就是鲍嘉成之堂弟鲍嘉庆家也。
鲍嘉成道:“我去敲门吧!”说着,便踏上第一道台阶。
只闻“吱呀”一声,木门缓缓开启,一个青年男子稳步而出。他头戴瓜皮小帽,身着浅灰旧袄,配黑色棉裤,脚蹬旧棉鞋,手捧着一堆色彩斑斓工艺品。
鲍嘉成道:“嘉庆!”
那位青年便是鲍嘉庆,生得面容清俊,眉毛如刀裁般整齐,只是肤色略黑。
鲍嘉成笑道:“成哥,你来了!”
鲍嘉成上前一步,揽过他怀里的那堆工艺品,道:“你准备带这些出门么?”
鲍嘉庆道:“今天是庙会啊,我娘在前面支了个临时小摊,卖这些玩意,赚些家用呗!”说着,便回身锁门。
鲍嘉成道:“你弟弟呢?在学堂么?”
鲍嘉庆回头道:“不,今日学堂也放假了,他也在前面帮忙招呼客人呢!”说着,便将钥匙揣回怀里。
那只大黄狗踱步而来,绕着鲍嘉庆转圈,尾巴轻摇。
鲍嘉成道:“你就当个搬运工么?”
鲍嘉庆道:“是啊!”说着,便伸手摩挲大黄狗的头顶,低声道:“大黄,你乖乖看家哦!今晚,就奖励你大骨头啊!”
那只大黄狗将尾巴摇得更欢快啦!
鲍嘉庆道:“成哥,这些给我吧!”说着,便要揽过全部工艺品。
鲍嘉成道:“我替你分担一半吧!你捧着这些,你瞧,这么高,怎么看路啊?”
鲍嘉庆道:“好,有劳成哥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