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婉的声音在轩宝斋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龙二,将那些关于朝臣贪腐、勾结外邦的铁证,悉数取来。”
龙二闻言,身形微颤,随即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敏捷地起身,步伐沉稳地迈向书房一隅那扇几乎被岁月遗忘的暗门。他修长的手指轻触机关,伴随着一阵细微而清脆的机括声,暗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条幽暗通道。
通道内,几盏昏黄的火把摇曳生姿,将龙二坚毅的面庞映照得明暗交错,他的唇线紧抿,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决绝。不久,龙二来到了密室的入口,那扇厚重的门扉上,繁复的图腾在微弱的烛光下若隐若现,透出一股压抑而又神秘的气息。他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一枚雕刻精美的钥匙,轻轻插入锁孔,随着“咔嚓”一声,门扉缓缓开启。
密室之内,光线更加昏暗,但足以让他看清四周。书架林立,案几错落有致,每一处都摆放得井井有条。龙二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张覆盖着黑色绸布的长桌之上,他缓缓上前,双手轻轻揭开绸布,露出下方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木盒。这些木盒表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每一道线条都透露出匠人的精心与岁月的沉淀。
龙二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木盒,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卷卷用金丝线细心装订的卷轴。他轻轻拿起一卷,卷轴上的字迹清晰可辨,这些都记录着朝中某位大臣的斑斑劣迹,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证据详尽无遗,令人触目惊心。
他捧着卷轴,步伐匆匆地返回书房,穿过那条幽暗的密道,再次出现在夏心婉面前。此时,他的脸上除了严肃之外,更添了几分沉重与忧虑。他将卷轴轻轻放置在夏心婉面前的桌上,退到一旁,静待她的反应。
夏心婉的目光落在卷轴上,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细腻的纸张,然后缓缓展开卷轴。随着卷轴的展开,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失望、也有坚定。
“这些,都是真的吗?”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龙二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千真万确,每一笔都有迹可循,证据确凿。”
夏心婉沉默了片刻,然后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们不能让这些蛀虫继续侵蚀国家的根基!龙二,你即刻安排人手,将这些证据呈交给父皇,我们要将那些蛀虫一网打尽!”
龙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敬佩之色,他躬身应道:“是,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在丞相府,魏忠的书房,魏忠转动着桌上的陶瓷花瓶。随即一阵沉重的轰鸣声,书柜后的石门缓缓开启,丞相魏忠走了进去。
密室内,有两颗鹅蛋大的夜明,发着淡淡的白光,足以让人看清那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和几十箱闪闪发光的黄金。一箱箱色彩斑斓、触感丝滑的珍稀丝绸被随意堆砌在角落。中央,一尊纯金打造的佛像巍然矗立,双眼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主人的贪婪与堕落。
魏臣相对着金佛拜了拜,然后坐到密室宽书桌前,拿起一支精致的象牙羽毛笔,在一本厚重的账册上轻描淡写地划去一笔。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皇上啊皇上,你竟然把朝堂交给一个黄毛丫头来打理,看我怎么让好哭着喊着求我,和亲王死了,可我魏忠还活着呀,哈哈,他狂笑了起来,随即一“哼,这些钱财,不过是我应得的奖赏罢了。”他喃喃自语道,“这些可都是保我子孙后代一世荣华富贵的好东西啊,可是掌握在本相手中的财富啊”
“龙二你说去年水灾,朝廷拨付的100万黄金只有万分之一用于救灾,其他的都让这些狗官中饱私囊了。”
“是主子,”站在旁边的龙二紧定的回道。
"龙二,这吏部尚书秦瑞,竟是那权倾朝野的丞相一手栽培的得意门生。”
“是,主子,据说户部尚书秦瑞为了能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不惜牺牲妹妹,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送入臣相府邸,成为了臣相众多姬妾中的一个,只为换取魏臣相的青睐与庇护。
更令人发指的是,秦瑞的贪婪与无耻远不止于此。他竟胆大包天,将手伸向了国库用来赈济南方洪涝灾区,拯救万千黎民于水火之中的救命黄金。一箱箱沉甸甸的黄金,那些黄金用到灾区民众的不到万分之一,其他都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他与魏臣等一众叛党的私库中了,而南方那些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百姓,那次却饿死了很多人。他们都把消息满了下来,上报给皇上的则是,江南众灾民都有屋住,有饭吃,根本没人敢把实情奏给皇上。
"主子,还有跟着和亲王造反死的兵部尚书赵高,他是和亲王最信任的人,赵高的儿子赵霸,继承了其父的狡诈与蛮横,在龙城嚣张跋扈。经常干着欺民霸市的买卖,城中被他看中的姑娘当天夜里就失踪了,城中民怨很大,但都应着和亲王罩着,没有人敢追究其恶行。
就在今年除夕夜,赵霸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闯进了东城秀房,带着一群地痞流氓玷污了秀房里的十几个女工,那些女子在龙城没法活下去,有的人上吊死了,有的被家人带着离开了龙城,颠沛流离去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