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青砚和王铁柱还在赌坊门口,没有离去。
赌坊的几个人笑嘻嘻的问:“哟,还没走呢?巧了,正要去找你们呢?”
王铁柱咧着个嘴笑着迎了上去:“几位这是要干什么?我那不是明日才是还款日吗?”
那人敲了敲手里的棍子:“没办法,今日兄弟们都受累去保护你一下,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价忽然就提高了?哈哈哈哈~”
王铁柱在心里骂了一句娘,赌坊这群龟孙子,就知道他们不会按规矩办事!
但是他还是得笑脸相迎,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还是要找机会去叶家搞点钱,不然他和红玉两个人,都会被打死!
这几人居然没有拦住那个程青砚,只是拦了他!
气死了,他真是要气死了!
“为什么他不想要保护?他万一跑了呢?”
程青砚听见这问话,笑了,头也没回。
赌坊的人也不管王铁柱,拖着他就往巷子里钻。
罗济的马车已经等在前方不远处,见到程青砚过来,将人接了过去。
“两位老哥哥辛苦了,我这边已经办妥了。”
刘柏生将一沓银票递给程青砚:“这是余钱,玉佩卖了六千两,府衙那边,从中用了五百两,余,五千五百两。”
程青砚将钱收下:“有劳两位。”
罗济将玉佩卖给自己家主,家主欢心,他自然也不会少了好处。
“咱们现在是去哪儿?王铁柱已经被赌坊的人带走了。”
罗济笑呵呵的说:“现在咱们去吃饭,吃完饭,程兄弟就等着收契书吧。”
花点钱,省去了这么多事,她还不要自己露面去办,真不错。
想到王铁柱可能会去找叶家,程青砚和罗济吃饭之前,简简单单让人把王铁柱的腿给废了。
与其防着他,担心他跑了去报信,不如直接腿打断,省心。
当天晚上,王铁柱就把赌坊的人带到了普济堂。
虽然都是演戏,但是在赌坊的人看到红玉“昏迷”,仍旧是不留情的将王铁柱又揍了一顿。
边揍边骂:“晦气玩意!就你这娘子,跟死人似的,你还瞒着我们借了一百两?”
“早知道是这样,十两银子也不能借你!”
“这下好了,害了我们哥几个儿回去也要挨骂!”
王铁柱双腿已经废了,又被人拳打脚踢,他此刻恨不得跟他们拼命,可是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赌坊的人将棍子立在王铁柱面前问:“你现在想好了吗?用你这半死不活的娘子换你的命,换是不换?”
王铁柱嘴里的牙都被打掉了几颗,再打下去他肯定会被打死。
既然红玉已经半死不活了,那用来救他一救,也算是红玉为他做了一件好事。
想通了之后,王铁柱忙不迭的说:“我换,我换。”
与其他被打死,不如让红玉去扛这一切,反正她也不一定能醒来。
赌坊的人放了两张纸在王铁柱面前:“喏,将这两个地方摁了手印,将你娘子的卖身契给我们,这事儿就算完了。”
王铁柱识不得几个字,又在被揍了这么久的情况下,有心想问问这是什么,可他又怕被打,只能低头摁手印。
“早这样听话,也不用受这么多皮肉之苦。”赌坊的几个人将王铁柱签好的东西收起来。
燕南星大喊一声:“糟了,红玉娘子没有气息了!”
王铁柱趴在地上幸灾乐祸的笑,这下好了,他用一个死人,换了自己的一条命,真是划算。
赌坊的几个人将王铁柱踢了出去:“你是不是算计我们?这让我兄弟几个回去怎么交差?”
“就是就是,刚签完契书就死了,人没捞到,还要给她出殡!真是晦气,晦气!”
王铁柱被打的奄奄一息,他强撑着眼望向被抬出来的红玉。
红玉被盖着白布,看不到脸。
赌坊的人骂骂咧咧将人抬走了,说是抬去乱葬岗。
王铁柱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禁想,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红玉被抬走之后,就上了一辆马车,准备明天一大早就离开县城。
契书和新身份都在手里,她现在算得上是自由之身了。
叶灵雨和江江将人接到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客栈里,她们两个明天也会和红玉一起出城。
程青砚没有跟她们一起,她还有事情跟罗济和刘柏生商量。
酒楼里人声嘈杂,杯盏碰撞之声不绝,程青砚和罗济他们在包间内也已经酒过三巡。
“红玉的事情,劳烦二位老哥哥了。这点钱,算是小弟的一点心意。”一人一千两,程青砚将钱推至他们面前。
不是小数目,罗济和刘柏生推辞不受。
刘柏生和罗济已经认识半辈子了,他们两个的交情自然比程青砚深厚许多。
在促成这件事情之前,程青砚就给过他们别的选择。
他们当时是可以选择去通知叶家,叶家自然也会给罗济和刘柏生一笔报酬。
最后他们选择了帮助程青砚,并不是因为盲目的相信程青砚的能力,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叶灵雨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