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给忘记了嘛。
齐恕也不跟她一般见识,练兵场最西头走过去。
崔禧压下心里不满,跟着齐恕一起过去。
今晚正是晴天。天上一钩新月悬着万里银河,星沙浩渺。
虽然月色不够亮,却又漫天繁星在人间铺上素色一层银装。
偌大的练兵场空无一人,崔禧低着头跟在齐恕背后,一脚接一脚踩着齐恕的影子。
“上去。”
“嗯?”崔禧听到齐恕的声音抬头一看,哦豁,原来是到了马棚。
这个可有意思。崔禧兴致勃勃。
她爹是个老文人,琴棋书画肯教,骑马射箭那可是万万不让她学的。就连小时候她从一起跟着先生上学的赵小胖那里抢来的弹弓都被他爹给没收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骑一回马。
崔禧正要上前去摸一摸马头顶上的毛,脖子第三次被勒紧。齐恕那个混蛋又揪着她的后领把她拉回去了。
这下崔禧可真的恼了,使劲一甩胳膊,没好气地怨他,“你干嘛!”
“我不是让你骑马的。”齐恕用眼光示意,“ 陪我去屋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