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
蝶月公主的身体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前面站了两个人。
她已经虚脱的说不出话来,李悦竹没想到,她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
“阿满,去帮我拿一些水和食物。”
蝶月公主这个时候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位女子,是那圣女。
“不,不用,你,假好心!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阿满有些担心,却看着蝶月公主被捆得严严实实,才老实巴交的说。
“圣女,你一定要离她远一些。”
李悦竹点了点头,看着阿满离去,才席地而坐。
“许久不见了小蝶。”
小蝶,这个名字,蝶月公主已经许久未听见了。
“你,你是谁?”
李悦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虚脱的蝶月公主。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小小的糯糯的,连个生人都不敢见,说话也不敢大声,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世界上最单纯的女孩儿。”
“可是最近有人告诉我,那些都是你装的,你故意接近我,要故意接近八公主,最后那老皇帝终于把你认回,你以为可以过舒心的日子了?”
李悦竹将脸挪了挪,挪到了光亮处。
“你可知道
?你的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若你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至少现在不会在这死牢之中,暗无天日的等死。”
蝶月公主终于认清楚了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哈哈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圣女竟然是碧蜀国的李悦竹!李悦竹,你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呀!”
蝶月公主就像疯了一样,用头撞着身后的柱子。
“我听说你被关在这死牢之中,虽然不知道北硕想想把你怎么样,但我想着,最起码是要见你一面的。”
阿满这个时候已经拿来了水和干粮,放在李悦竹的身边。
李悦竹将水喂到蝶月公主的嘴边。
“你应该知晓,现在你不是小蝶,而是碧蜀国的公主,而我也不是李悦竹,而是这东岳的圣女。”
蝶月公主急切的将杯中的水喝掉,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我不服,我不服,这不公平,同样是碧蜀国之人,我身为碧蜀国堂堂的公主,怎么能遭受这种对待?而你只是碧蜀国最下贱的公民,凭什么能坐上这圣女的位置?”
蝶月公主喝完水之后终于缓过劲来,张牙舞爪的想要咬李悦竹。
“圣女小心,我就说这个
女人疯了,您一定不要被他伤到了。”
李悦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问你,你来东岳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蝶月公主一下子安静下来,她两眼含泪,内心却极为恐慌。
“我不相信,你来东岳只是为了和亲。”
蝶月公主终于变得正常了:“听说你被西凉城的人接走了,”蝶月公主有思索了片刻:“现在想想也对,你与萧谨言自小认识,到了西凉城可不就相当于回家了吗?”
“你大概还不知道,东岳又向碧蜀国进攻了,这一次他们掠夺了五个城池,而我也收到了密报,我那狠心的父亲让我杀了北硕。”
“可他就没有想过,我一介女流又不会武功,怎么能杀得了警惕心极重的北硕。”
蝶月公主痛苦的留下了眼泪。
“果然,我全力一击也只是划破了他的衣服,东岳知道了我的计划,就疯狂的报复回来,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终于满意了?”
李悦竹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大的怨念。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蝶月公主沉默不说话了,在她心目中,从小李悦竹也只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正视过李悦竹。
自小小蝶就被她母亲严格的训练着,她的母亲不甘心,不甘心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明明生了一个公主,却只能养在外面,她要权利,她要地位,她要她想要的一切。
所以小蝶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她上位的工具。
然而事实如何?她的母亲锦绣连一个正式的妃子都没有做成,被皇帝关押在冷宫,作为威胁她的工具。
到头来,她从小是母亲的工具,长大了之后是父亲的工具,她还不如一死了之,就这样死在异国他乡也是不错的。
“老皇帝拿你母亲威胁你?”
李悦竹看着小蝶有些落寞的神情。
“那你有什么打算?”
“呵呵,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现在我也只是等死而已。”
看着毫无生机的蝶月公主,李悦竹内心是平静的。
之前发现她是小蝶的时候总觉得她有些夸张,在后来的一次次相处中,李悦竹也并不以为小蝶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一个人可能变坏,但这智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下降。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小蝶是装的。
之前的泼辣洒脱,还有那嫉妒心切,最后的不择手段,有几分是真,有几份是装,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吧?
“那你母亲现在如何了?”
“她?我估计她现在早就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