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条细小的伤口对于你来说也算是伤?”
李悦竹上下瞧着北硕:“之前你肚子上都开了一个口子,你都没喊疼,这么一条缝儿,早就已经愈合了,你给我说你病入膏肓?”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时候我只是个王子,身体没那么金贵,可现在你看看,我都已经成皇帝了,就算留一滴血,也算是国家大事,你作为一国圣女,不应该留在朕的面前鞍前马后吗?”
李悦竹觉得心里窝着的火已经快压不下去了。
本来她回来就要抛弃已经医治一半的萧谨言,回来的路上又被达日勒带着,当猴子耍,终于回到了皇宫,本来想着赶紧医治北硕,却不曾想,人家根本就没有受伤。
“你们二人这是把我当猴耍?”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你身为我们东岳的圣女,我们敬仰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把你当成那畜生?”
李悦竹总觉着这话里话外,都是拐着弯骂她。
“行了,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
“哎,你打算去哪儿?”北硕一下子拦住了李悦竹。
“当然是该去哪儿去哪儿,难不成还留在你这皇宫住下?”
“这也未尝不
可。”北硕拉着李悦竹一同坐在龙椅之上。
“我也许久未见你了,留在皇宫里住下,也算和我有个伴。”
李悦竹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皇帝想要有个伴,那报名的都能从门口排到碧蜀国,你何必找我这个恣意妄为的丫头?”
北硕勾唇一笑:“你也知道你恣意妄为?你看看现在你连龙椅都坐了,你若是不留下来,外面难免会传出一些不好的传闻。”
李悦竹这才注意到,她屁股下面的可不是普通的热炕头儿,而是那金光灿灿的龙椅。
“这这这,这可不是我要做的,是你非要拉着我一同坐下的,这与我何干?再说了,如果我肖想你这龙位,早就把你推翻了。”
北硕看着这丫头还真是肆无忌惮,口无遮拦,这话说是出自第二个人之口,就算是佐伊,他北硕也是照杀不误。
“我可是听说你都已经娶了那蝶月公主,你完全可以找她陪你,我想她肯定会很乐意的。”
李悦竹起身想离开,却被北硕再次拉了下来。
“你这是又在戳我的痛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蝶月公主拿刀刺伤了我,我这伤口至今还没有愈合,而她
,估计现在还在监狱之中吧。”
北硕洋洋得意。
李悦竹却频起了眉头。
“你把她关押了?就是因为她刺伤了你?”
“不然我还要等着她把我杀了之后才处理她吗?”
李悦竹一时尴尬:“我要去见见她。”
“见她干什么,就一个疯婆子。”
北硕这些天可是头疼不已,李悦竹去了西凉城,他又无法派兵攻打,百姓们得知圣女去了他处,已经开始颇有微词,这好不容易把蝶月公主给弄走了,就又多了几个起义兵,眼下李悦竹回来,可不能再让她离开了。
“我要找她叙叙旧。”
“你和她能有什么旧可叙,我不记得你们二人有交集呀!”
李悦竹看了一眼仍旧衣冠不整,还略有一些吊儿郎当的北硕。
“我小时候与她认识,不过几年未见,她的变化倒是很大。”
北硕是真没想到,李悦竹竟然和那个公主以前认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北硕从腰间解下一个令牌,扔给李悦竹:“不过我可提醒你呀!那就是一个疯婆娘,可千万别被她伤到了。”
接到令牌,李悦竹就不再管那个据说身受重伤的北硕了。
东
岳的地牢李悦竹还是头一次过来,地牢果然不愧是地牢,里面不光有一股霉味,还有浓重的血腥味,更是有一股股腥臭味,让人闻了恶心作呕。
北硕怎么可能让李悦竹自己进来,当李悦竹刚进地牢,身后就跟了一个跟屁虫。
“殿下真是许久未见了。”
李悦竹还有些惊喜:“阿满!怎么是你?”
“是陛下让我跟着你进来的。”阿满笑的很憨厚,不过可以看得出,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阿满已经长大了很多。
“听说你已经成婚了,漂亮媳妇怎么样?”
阿满一直在驻守边关,李悦竹也是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都好都好,我还有了个大胖小子。”
李悦竹是真没想到这群人里面憨厚的阿满速度会这么快,竟然就已经结婚生子了。
“他们也跟着你来到上京城了吗?一会儿定要带我去见见他们呀!”
阿满兴奋的点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回上京城了,李悦竹也是许久未归,在他成婚之时,李悦竹云游四方,根本找不到联系方式,这次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上京城,本来以为仍旧见不到李悦竹,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
地牢里面
阴暗潮湿,阿满也算是个细心的,将李悦竹护在身边。
“参见镇北大将军。”
侍卫们看见阿满过来,都恭敬的行礼。
“我要见蝶月公主,去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