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人,嫔妾一心为你,你怎么能如此待嫔妾?”
颖答应难以置信的不停地摇晃着如癔,她质问着:“娴贵人,以前你在蒙古的时候,不就是说过了,你和皇上的情谊是不一样的吗?皇上将你发配到蒙古,不就是为了你的安全,实际上就是为了收拾皇后还有皇贵妃、令妃之流的奸诈小人吗?你不是说了吗?皇上培养皇贵妃、令妃她们这样的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狐媚子,就是为了固宠吗?
还有这个令妃,她会唱昆曲儿!”
颖答应愤怒的指着魏嬿婉,搞得魏嬿婉一脸的莫名其妙,“颖答应,你莫不是与娴贵人一般犯了脑疾,本宫会不会昆曲,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颖答应不服气的说,“那都是你狐媚惑主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低俗手段!这可是娴贵人告诉嫔妾的!皇上,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如癔听罢,努力的缩了缩身子,为了不让战火引到她自己的身上,她还是赶紧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她在脸上,还是要维持住人淡如菊的人设,她刚才不经意间可是瞥见了到现在都不曾开口的意欢,人家那偷去的人淡如菊的人设,可是装得像模似样的,要多装那就有多装。
她和意欢相比,那可不能输,反正她天生无痛感,手哪怕伤得再重,也好像根本与她没关系一样。
如癔学着意欢的样子,搁那儿硬凹着造型,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可千万不能输。
魏嬿婉将如癔的小动作收进眼里,她满脸讽刺的说道:“颖答应,你不懂咱们汉人的文化,不懂也没人会说你不懂装懂,但若是你自己分明不懂,却偏偏要不懂装懂,那就是你个人的品行低劣的问题层面了,本宫以前什么都不会,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宫女,但若是皇上喜欢的,本宫就会努力的去学,学到皇上满意为止,本宫乃是皇上亲手调教出来的,依着你这么说的话,唱昆曲低俗,那皇上岂不是更加低俗?”
“哼哼!”
弘历鼻间冷哼连连,“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朕喜欢汉人的文化,可偏偏一些自以为是不通学识的满人,生怕汉人会取代他们在朝中的位置,所以便苦思冥想了一些不上得台面的酸腐之语来中伤汉人,随意中伤朕!
若是按照你们的说法,朕做什么事情,吃什么饭都要你们这些没文化没脑子的东西同意的话,那朕和一个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弘历话音刚落,魏嬿婉便娇滴滴的说道:“皇上,兴许就是她们自己没文化,品行低劣,无论是学什么也不会,要说她们学不会也就算了,可偏偏她们连讨好皇上欢心都做不到,这才觉得本宫为了讨好皇上的欢心,嫉妒臣妾为皇上所做的一切,也深深的嫉妒着皇上肯亲自自降身份对臣妾的调教吧?”
弘历闻言随即哈哈大笑:“既入宫,又岂能不争宠,既争宠,又如何不能专宠,朕对令妃的心意,是她们其余人都取代不了的,至于皇后、皇贵妃,她们在朕的心中,亦是旁人无法替代的。”
如癔和意欢双双脸色一变,皇上此言,不就是在深深地打她们的脸吗?
皇后、皇贵妃、还有令妃都是无可替代的,那么她们又算是个什么呢?
可谁料弘历继续说道,“实际上在朕的心中,纯贵妃的乖顺、嘉贵妃的风情万种、愉妃的懂事、玫嫔的面若桃花、还有惇妃的懂礼知事、慎嫔的不争不抢、庆嫔那个吃货的可爱、婉嫔的体贴入微、仪嫔的谨小慎微,都是无可替代的,朕在的后宫花团紧簇,各表一枝,这才是朕最想看到的,至于偶尔几枝烂木头,坏了扔了便是。”
如癔闻言,心中更是重击连连,皇上甚至连提都不曾提过她,那皇上的话中岂不是在暗示着,她就是那个烂木头。
意欢却连什么话都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早已经将自己对号入座,钉死在烂木头的位置上了。
“启禀皇上,嫔妾突然深感身子不适,便不能再陪圣驾了。”
意欢借口要走,她若是再待下去,会失了体面不说,只怕是她连生存的念想都要没有了。
只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里就是她的储秀宫,她说身子不适,她又能往哪里逃?
难道皇上圣驾未走,她就要赶人了吗?
然而弘历对意欢的感情亦是复杂的,“舒贵人,等等,何不看完了绞杀完颖答应再走!”
意欢闻言,脸色巨变,她当即摇摇欲坠,果然皇上是想对她杀鸡儆猴!
“是……嫔妾遵旨!”
进忠当即便让小太监们将颖答应拿下,谁料颖答应根本不肯轻易就死,她拼了命的挣扎喊道,“我身后乃是蒙古四十九部,你们岂敢动我?”
魏嬿婉笑道:“颖答应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先不说你早已经不是蒙古第四十九部巴林部的公主,就说蒙古四十九部的首领,为了一个你一人,与整个大清抗衡?真是不知死活!认不清形势!”
弘历拉了拉魏嬿婉的手,“令妃,你不必再与颖答应这样没文化没素质的品行低劣的女子再废口舌多做解释了,她虽然不甘心赴死,但也得去死!进忠,还不赶紧堵住嘴,拖下去!”
进忠低头应道,仪态相当优美,“是!”
随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