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癔听到了弘历的指责,眼底立刻流露出了受伤的神色:“皇上……你怎能如此说我?你把我究竟是当成什么人了?”
魏嬿婉可不会惯着如癔,她当即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娴贵人,你一个小小的贵人,竟胆敢在皇上面前你啊我的,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如癔恼了,淡淡的神色终于挂不住了:“令妃,你住嘴!我和皇上自有墙头马上的情谊,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啪!”
弘历被气得实在是肝疼,又见如癔对他屡屡不敬,甚至对魏嬿婉这个令妃亦没有该有的恭敬,他当即忍受不住,直接上手往如癔的脸上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只是这道巴掌的力道之大,恰好就让如癔踩着花盆底子的腿站不住,当即摔飞了出去。
如癔一个猝不及防,吓得她吱呀乱叫的,就在倒地的那瞬间,她为了不让自己好不容易买来的护甲受伤,以维持住她的体面,如癔倒地之际,下意识的便将拳头攥紧,可那利刃般的护甲,却毫不留情的插进了她的手心,直接从手背里面扎了个透心凉。
“嘶……娴贵人!”
见此情状,一直装透明板的颖答应终于出声了,她赶紧上前意图将如癔扶起,双目恶狠狠的瞪着弘历:“皇上,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一直都是礼重蒙古,嫔妾和娴贵人的身后都是四十九部依靠,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娴贵人!”
如癔听了颖答应的话,当即觉得她的话对极了,连带着她的腰杆子也挺直了不少,是了,她现在可是寒部公主如癔,不是那个乌拉那拉氏如癔,家世早就不一般了。
“皇上,您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寒了蒙古四十九部的心吗?”
颖答应还在固执的控诉着弘历,谁料弘历冷冷的说道:“传旨,颖答应不分尊卑,屡屡顶撞要挟于朕,即刻就地绞杀!”
颖答应听罢,当即吓得脸色惨白一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如癔只觉得身边就只有颖答应和恪答应与她合着心意,如今弘历就仅仅是为了颖答应替她多说了几句话,他就要将颖答应赐死,还是要将其绞杀,如癔当即以一种陌生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弘历。
众人只听如癔撅着红唇,凌厉的训斥着弘历,“皇上,你太过分了,她可是你亲封的答应!”
“你还知道她是朕亲封的答应,朕能立她,也能废她,哪里还用得着你来多嘴!”
弘历继续上手打了如癔一个巴掌,“你还不赶紧闭嘴!如癔,你是以为朕不想杀你吗?朕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如癔再次被弘历打了一巴掌,她倒在颖答应的怀中,满目失望的瞪着弘历,“皇上如今年纪愈发的年老昏馈了,怎么变得这般的凉薄自私,您早就和嫔妾记忆当中的那个少年郎渐行渐远,嫔妾越发的觉得看不清皇上,现在嫔妾只觉得已经对皇上的行为无话可说了。”
说罢如癔甚至还拿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捂着嘴深咳了几下,仿佛要咳出她的心肝脾肺肾出来,她才会满意。
咳罢过后,如癔又以一种隐晦黯淡的眸光怒气冲冲的瞪着弘历,仿佛要谴责弘历已经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儿!
弘历却觉得如癔的脑疾恐怕是又犯病了,他身为一个帝王,教训一个妃子而已,难道还需要另外一个妃子的同意吗?
那他这个皇帝算是什么?
他又不是赘婿!
等等,弘历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怎么冒出赘婿这个可怕的名词来,他怎么可能是赘婿呢?
还是说,好啊,其实这个如癔一直是想效仿武皇上位,而只把他这个庶皇帝当个工具人吗?
直到今天,弘历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是看清了如癔啊!
“啪……”
魏嬿婉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直接就袖中抽出了一条软鞭,这还是她当初和慎刑司的精奇嬷嬷们学出来的手艺傍身,她一向是个好学不倦的,且又得了皇后的首肯,慎刑司的精奇嬷嬷们自然会对她倾囊教授。
如今又派上了大用场。
“娴贵人,你还敢这般行事狂悖的瞪着皇上!依本宫看,你这以下犯上,根本就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吧!”
魏嬿婉的话成功的将弘历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眼底更增添了几抹对如癔的厌恶,“娴贵人,你看看你自己这副皱皮耷拉,惹人恶心倒人胃口的模样,你还好意思在朕面前口出狂言?”
听到弘历居然这样嫌弃她,如癔不可置信的瞪着弘历,“皇上,您竟然如此说嫔妾,您自己又好得了哪里去?您已经有六年三个月零二十天没有召嫔妾侍寝了,您难道就没有良心吗?”
弘历听罢,只觉得气笑不已,原谅人被气到极致,真的是连笑都有点假:“娴贵人,你把没侍寝的日子记得那么清楚,不就是为了房中那点子事吗?以前你在潜邸的时候,就像头死猪一样倒朕的胃口,你以为朕真的会将你放在心上吗?
什么墙头马上?当时你与朕初见之时,朕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曾与你说过半句话,只是与众人一起同看了一出墙头马上,其中也有你,你自此便以此为借口屡屡为了攀附上朕,不惜编造了一系列违背事实的话来眶骗后宫众人,你的脑子分明病得不轻,可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