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可他总是平白的看凌云彻不顺眼,而且在他的内心深处,极有一种想要折磨凌云彻的想法,甚至很是冲动的想要凌云彻狠狠的淋一场雨。
而他之所以敢这样做,早已经是揣摩圣心,他深知皇上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太监而去维持如山格格,否则皇上也定然不会对如山格格厌恶至此。
凌云彻在雨中过得痛苦,进忠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明明不记得曾几何时他的婉姐姐有过淋过雨的经历,但让他奇怪的是,一遇到大雨滂勃的时候,他总会更加思念他的婉姐姐,明明那人如今过得日子挺是不错的,可他就是莫名奇妙的觉得内心生疼。
然而他的心一疼,他就想折磨凌云彻了。
“小凌子,还不赶紧走快些,你到底在磨蹭个什么,你还想不想去见如山格格了?”
进忠冷漠的催促道。
凌云彻浑身抽痛的都快要当场去世了,如山格格又有什么可急的?明明方才她人就在那里,这个可恶的进忠却偏偏一副不肯让如山格格让步的模样,如今等人一走,却又惺惺作态的来告诉他,如山格格以后就是他的主子了,哪里有这么欺负人的啊?
凌云彻想哭,然而他脸上落得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总之湿淋淋的脸都快要将他的眼睛打得睁不开了。
“进忠公公……我疼……”
凌云彻尖着嗓子委屈道,“能否再走慢些,我的伤口好像都快撕裂了,若是我有个什么头疼脑势的,恐怕会误了差事儿。”
“还不住嘴!你只管疼你的,关小爷什么事儿?”
进忠一听到凌云彻捏着嗓子说他疼的话,就感觉浑身上下难受得紧,“还有,你如今就是个新进的不太监,在小爷面前,也得自称奴才!懂?”
凌云彻失了根后,胆子也平白小了许多,他吓得缩了缩脑袋,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奴才晓得了,奴才只是想让进忠公公疼疼奴才罢了!”
进忠倏地转过身来,瞪着猩红的眸子怒道:“想要小爷疼你?凭你也配!真是个天生下贱的玩意儿,把你那套收起来,还是想想多废些心思如何去讨好如山格格,毕竟不日甭管你的伤口好不好得了,你都要随着如山格格一道儿远嫁蒙古!”
凌云彻听罢,当即震惊万分:“奴才可是一个太监,如何能远嫁蒙古?奴才不愿!”
谁料进忠眼底根本毫不怜惜,缓步走向了凌云彻跟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可轮不到你愿不愿?记住,这就是你的命!”
凌云彻被进忠凌厉的气势直接吓倒在地,雨点大得也迫使他的眼皮子抬不起来,他只是扒在水坑之中低下头颅的时候,方才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好了些,可是他在恍惚之中却猛然看到一滩汪水里面似乎又有着另外一个场景。
一个女子长得和魏嬿婉一模一样,只是她过的日子好似要稍苦些,哪怕其在倾盆大雨之中,都要被启祥宫的人赶出来,逼她去请皇上,可来往在大雨中奔波的人儿,终究还是湿透的衣衫,可周围竟无一人可怜她。
直到进忠出现了,将一柄伞倾斜打在她的头上。
他说:“樱儿,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却落在了启祥宫……”
她楚楚可怜的说:“进忠公公,可是有许久不曾有人对奴才说过这般暖心的话了……”
凌云彻看到这里,瞳孔巨震,他很想说:胡扯,明明他对她如此暖心,她这分明是想勾引进忠!怪不得!原来如此!如厌说得对,她为了往上爬,那都是不择手段的!
画面依旧在继续着……
他温柔的将她扶他:“小心水……”
她面前的那滩水,就如同凌云彻现在见到的一模一样。
他继续暖声道:“樱儿,你这张脸,你跟了我,谅这世间也无人敢再欺负了你去,如何?”
凌云彻就见那人竟丝毫没有犹豫过的跪倒在地,她的眼皮子也被大雨打得生疼,竟眨不开眼来,可她依旧不曾悔改,非要去舔着进忠。
她说:“进忠公公,求您疼我,让我赌一回吧!”
画面中的进忠听罢,唇角邪魅一笑,伞一倾斜,就是一辈子……
凌云彻实在是虚弱极了,他哭哭啼啼的哀嚎着,如同一条死狗一样,双手不停的锤打着水面,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狗男女,怪不得我落到今天这般下场,都是因为你们!可恶,该死的狗男女……我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凌云彻骂着骂着,很快便昏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与白蕊姬共弹琵琶的高曦月,猛然弹断了弦,弦上的锋利割破了她的手指,不多时,鲜血便汩汩的冒了出来。
高曦月吃痛,赶紧扔掉了琵琶,然后用帕子将伤口按住了。
“呀……皇贵妃娘娘,您流血了?疼吗?”
白蕊姬赶紧扔下自己手中的白玉琵琶,踩着花盆底飞快的跑到了高曦月跟前,可金玉妍的动作却比她更快,白蕊姬相当恼怒的瞪着金玉妍,却见后者得意的朝她挑衅一笑。
金玉妍:本宫是贵妃,谁让本宫坐得离皇贵妃最近呢,你跑得再快也赶不上本宫!
白蕊姬额间突突直跳。
另一边的海兰,也一脸担忧的